第64节

皇后知心 妙利 4071 字 3个月前

然后狗儿就是:女人爱我是应该的,被我利用是她们的荣幸,敢不爱我就该死

觉得自家有皇位(虽然他家确实有)的普信男石锤,和郑国霖比渣都不是!

最后再说一遍,郑国霖是真的帅!黑化也帅!舔屏!

第126章 归去曲 · ?

孔二夫人脚步虚浮, 几乎是飘着出的长禧宫。至于她离开之后会如何做于慧妃娘娘来说便已无关——毕竟她也不过是敷衍陛下的任务罢了,且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儿等着她善后安排。

“主子,这些还要留着么?”

白桃捧着一叠白纸进来, 正是当日虞枝心在长乐宫里注意到的那些隐字墨写过的纸张。她花了点儿时间才将它的解药破解出来, 及浸透了药水再烘烤过,纸上的字终于出现在她们面前。

潦草的、浓墨重彩的、满是绝望的笔画,一张一张写满了“救命”,写满了贵妃最后的挣扎。而在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中,夹杂着三张写着不同符号的奇怪图样, 笔触虽然偶尔颤抖但竭力工整清晰,显然是贵妃在难得的清醒时间里写下的。

虞枝心将这几张挑出来反复琢磨, 在某一日灵光一现,发现上面的符号其实是一种极少见的减字谱变体。根据琴谱中琴弦和指法的位置换算,所得的数字对应贵妃寝宫唯一一本和古琴有关的书籍,也是玉尘证实贵妃在死前一个月里翻阅的最多的《琴趣拾遗》,最终指向曲苑楼一间无人问津的库房,从年久失修的破损窗棂中取出厚厚一叠名单与调度的暗号来。

虞枝心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在长乐宫里多看了一眼,竟能将贵妃经营的暗棋从根底上一网子给拉出来。最妙的是这些人与贵妃明面上的人手或沈家安插的探子全无交集, 甚至连自己效忠于谁、又听谁差遣与谁联络都并不知道,只按照特殊的标识和暗号行动。

虞枝心不动声色的和名单上的人接触了几回, 确定这些信息着实可用, 便出手布局给李嫔找麻烦。皇贵妃梦魇也罢, 李嫔处镇魇用的法器也罢,都是她以暗号的形式指示各处的探子所为。

倒不是她非要急着找李嫔的麻烦,实则一个李嫔也碍不着她麻烦。实在是有新得的好用工具在手上, 总要摸索一番如何操作,免得真要大用时却出了岔子功败垂成。

她却没想到嫁祸李嫔的人手正是几年前帮着沈贵妃将先皇后与先德妃那一团乱麻埋伏在李嫔院子里的人, 因得到的指令与几年前完全一样,那几位不起眼的老嬷嬷小公公想都没想就把这一回的“物证”埋在了当初同样的地方。

之后皇贵妃搜宫拉开序幕,李嫔的“罪证”越查越多,连虞枝心都吓了一大跳。过了好几日才想明白原委,李嫔却是已经“被”自尽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上万部免费看。在了宗人府的天牢中。

虽是有惊无险的得偿所愿,慧妃娘娘吃一堑长一智,到底不敢再轻易使用这些人手,转而将心思用在破解另一本“天书”上。这一本依旧是手抄的许多字符,因放在曲苑楼得到的名单和暗号同一油纸包中,虞枝心虽参悟不透如何解密,仍是将它好生留了下来。

她一边时不时的给皇贵妃找点儿麻烦确保宫权能留在自己手上,一边琢磨“天书”上的符号,尝试各种奇怪的组合和可能,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头绪。直道一日听陛下偶尔说起蛮夷递交的国书上全是看不懂的花纹,礼部用了三日时间才翻译出来。虞枝心突然反应:或许贵妃留下的书也根本不是本族文字所书的暗号,而是由异族文字所写!

以贵妃的博闻强识而言,这完全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虞枝心随意找了个借口问过玉尘,又从宫中的内书房里翻出不少外夷文书的抄本,最终发现那些“天书”竟然是西夷楔人的文字。

既找到了方向,后续解读倒显得简单了起来。花费了些时间,虞枝心与白桃避着人断断续续读完了这本册子。只读完之后更觉得五味杂陈——里面所记载的是贵妃发觉的所有秘密,包括她身边有一位医术超群的帮手,甚至已经疑心到了白桃头上。包括陛下才对她另眼相看——便是她宁肯受了先皇后禁足的惩罚也不愿假惺惺劝陛下雨露均沾时,那男人少有的动了真情,想到的却是先绝了她怀孕的可能,这样她就永远将一颗心只为他一人。

幸而她那会子更不敢贸然怀上孩子,假借宫寒之症让白桃配了药避孕,反而歪打正着逃过一劫。可等她被封了妃拿到宫权,陛下竟是再次起心动念,就怕她的“难以受孕”不是“定不能受孕”,怕她有了宫权再有了子嗣会生出别的念头来。

太医院鱼龙混杂,皇帝根本分不清这些杏林圣手背后站的究竟是哪位大人,因此这些手段皆是交代贵妃沈氏代劳,而他亦从不问沈氏如何做到,只要一个确定的结果。偏是虞枝心运气好,这一次轮到沈氏自个儿先“背叛”陛下有了身孕,陛下心里窝着火恨不得先逼死了这位去,请她算计慧妃这种小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

虞枝心看到册中记载的这些并无什么伤心,不过是惊讶了片刻就只剩下哭笑不得。她也不知这位陛下为何就有这样的本事——明明她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凉薄,他却总能再次刷新她的下限。

这些记载翻过就罢,总归她从未放松过对皇帝的提防,如今连贵妃都没了,陛下在宫中的人手眼线都在她监控之下,她自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

除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秘幸,另有一项沈贵妃花了大笔墨写下的事才真正让虞枝心眼前一亮:便是孔太傅在宫中的斥候首领刘嬷嬷的来历,并她曾生养过两个孩子,两个都是孔太傅的亲生儿女。

刘嬷嬷本是孔太傅的丫环,因她聪慧机敏好学,最重要的是对孔太傅完全忠诚和崇敬,被孔太傅相中培养调丨教为舞姬和探子。按照沈贵妃的记载,刘嬷嬷年轻时娇媚入骨,被孔太傅以不同身份送入过好几位大人的内院。然刘嬷嬷心系的只有孔太傅一人,甚至两度为孔太傅诞下孩儿。

然这两个孩子孔太傅一个都不想认也不敢认。因刘嬷嬷坚持,他们到底是被生了下来,第一个女儿在出生没多久便“夭折”,刘嬷嬷虽极难过,但也没法儿起死回生,唯有由着孔太傅将孩儿草草掩埋。

及怀上带二个孩子,刘嬷嬷便万分小心,早早儿甩开一切任务当个安分守己的“外室”在郊外的庄子里住着待产。十月怀胎之后顺顺当当的生下个儿子,刘嬷嬷又是惊喜又是惶恐,只拿儿子当眼珠子一般看着。可仍是没想到儿子长到六岁时居然“意外”落水被河水冲走,庄户们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把孩子找回来。

经此一事,刘嬷嬷大病一场,从此身子骨儿就不太好,反应动作也慢了许多。好在她当斥候的经验尚在,孔太傅便将宫中的探子细作慢慢交到她手里,由先帝朝一直管到本朝。

贵妃娘娘总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竟然查出这两个孩子既没有早早死去更不是意外“夭折”。孔太傅不愿刘嬷嬷的身份让自己蒙羞,更不愿两个孩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虽是虎毒不食子,他并没有真的害死这一儿一女,却是将他们送入慈幼局——便是京中专门收容弃婴和孤儿的地方,再由庄子里的管事找由头领养回来,作为孔家的下人养大。

太傅家的小姐公子变成贱籍仆役,那位小小姐长大后步了母亲的后尘,因出众的容貌被培养成歌舞双绝的家伎,如一件货物一般转送到别的高官手中。她靠歌喉舞姿与身体争宠,从他们处探听来太傅需要的情报,只她并无她母亲最后的“幸运”,终是折戟于后宅争斗中,在十年前受尽折磨屈辱的去了,一卷破席子扔上乱坟岗,连尸骨都找不到。

小少爷许是比姐姐要幸运的,毕竟就算是“弃儿”,男孩儿也比女孩儿更金贵些。他非但在庄子上平安长大,还被善良又不知内情的管事供着读了不少书,十几岁后就在庄子上管着些账目赚些月钱。虽他在贱籍不能参加科举,但讨个媳妇儿生几个娃儿,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幸福生活也并不是奢望。

坏就坏在随着年龄渐长,小少爷愈发长的像太傅——非但是样貌,连举手投足间的神韵气质也有了七八分模样。庄子里的农户且看不出,某一次孔太傅的心腹大管事来了一趟不小心瞧见一眼,差点儿给吓的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