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要出大事了!

玲珑四犯 尤四姐 2982 字 4个月前

雨畔大叫起来:“爹爹!”

雪畔也吓着了,不等她发呆,就被焦嬷嬷等人押了起来。

江珩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身,指着她道:“疯了!真是疯了!把个不孝不悌的东西押进佛堂去,不跪到明早上,不准她起来!”

婆子们得令,把人押走了,金胜玉示女使们把她搀起来,冷冷道:“就是侯爷素疼爱的女儿,倘或没人拦着,我今命要交代在她手上了。”

江珩如今对女儿是半点希望也不抱了,摇着头说:“怪我,怪我平时太溺爱了,她从前是个体人儿的孩子,如今怎么变成了样!”

金胜玉哂道:“从前体人儿,是因为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凡有半点不顺她的,你看她还体不体人。”说罢不再理他,回自己的屋子压惊去了。

到了晚间江珩回内寝,金胜玉让他坐下,正『色』道:“哥哥手下有个副将,老也是沧州的,今年二十五,还没娶过亲。虽说人长相一般,胜在恪守孝道,对爹娘很是尽心。阵子正张罗说亲事,我问明白了,好歹也是个从七品的衔儿,将来有不错的前程,作配雪畔,并不辱没了雪畔。我想着,女大不中留,闹么多事来,全是因为她的婚事悬而不决的缘故,当真说定了一个,想来她也就收心了。”

江珩认真思忖了下,“二十五,年纪大了些……”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尴尬地瞧了瞧金胜玉。

金胜玉并没有嘲讽他年纪也大,只说:“大点儿知道疼人,没什么不好。雪畔『性』子,要是嫁个文臣,恐怕过就把人的屋顶捅个窟窿,为免被人骂祖宗十八代,我看还是找个武将为好。毕竟文臣里规矩大,武将人还松泛些,你瞧梅娘子和云娘子许的是武将,哪里一点比人差?”

只是她没说透,武将人规矩虽没有文臣大,可以用武力镇压,比磨嘴皮子爽快多了。郎子恪守孝道,实则十分愚孝,且对方早早放了口风,婚后公婆要回沧州,媳『妇』得随伺候。人可不管是不是身公侯,只要过了就是人的人,一切必须听从人的安排。

江珩阵子为雪畔头疼得很,今么一闹,也深深觉得留来留去要留成仇了,便道:“夫人看着办吧,只要人品世过得去,就定下来,定下来大安生。”

自己心里确实也担心,像雪畔样渴嫁的女孩儿,要是再拖上一段时间,不知又会做什么叫人措手不及的事来。

金胜玉道好,既然得了主首肯,件事就好办了,当即找了自己哥哥手底下通判的夫人保媒说合。对方一听,是魏国公夫人的妹子,起先因魏国公如今的境遇忌惮,转念一想,毕竟是国侯府千金,若不是因为长姐失了势,婚事怎么也不会落到一个从七品的拱卫郎头上。

男求之不得,剩下便是雪畔那里了。

金胜玉回没有面,让魏氏过去说合。魏氏到了雪畔的院子一同游说,说人年纪轻轻就任拱卫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雪畔听得冷连连,“二十五岁才是个从七品,姨娘在糊弄我么?”

魏氏被她噎了回来,终于也没了什么耐『性』,抄着手道:“娘子还是识时务些的好,既然与嫡母闹得水火不容,就应当做好不在久留的准备。还是娘子已经早早想好了退路?看不上从七品的官儿,那必定是有一二品的大员在等着迎你做诰命夫人。倘或真有,只要说来,郎主和夫人没有不盼着你登高枝儿的。可要是没有,许个七品官就不错了,你还当你是什么千金万金的娘子,瞧不上小吏,要配什么王侯将相呢。”

雪畔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反正习惯了受她们折辱,要她嫁个从七品的武将,那是万万不的。

“分明就是金氏在作贱我,我和长姐是同父的姐妹,凭什么她嫁的是魏国公,我就要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莽夫!”

魏氏摇了摇头,“同父又不同母,人的娘是县主,你娘是卖酒的,如今还获罪关进了控绒司,是一样的么!”说罢又换了个语气,好言道,“娘子就别挑了,如今要找个合适的人不容易,武将升迁快,有忠武将军提拔着,还愁将来不得升发吗?万一哪一立了大功,加官进爵就是一眨眼的事,老话说莫欺少年穷,多少看着没息的,隔上三五年就叫人刮目相看。再说微末之时结成夫妻情深,比之高大户少了多少烦恼,起码一桩,郎子忌讳咱们侯府,不至于立时纳妾,不是挺好的吗。”

雪畔还是不答应,又哭又闹,还要寻死。金胜玉后来命人送了一根绳子一把刀过去,撂下了话,请娘子自便。下子消停了,里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清净。

晚间江珩坐在桌旁自己琢磨,“要不是遇见了巳巳的娘,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六品的衔儿,雪畔配个从七品,也不算委屈。”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喧哗起来,还以为是里了什么事。一看,见围墙之外火光冲,叫喊声、脚步声、马蹄声,一下踏碎了上京的宁静。

“怎么了?”他站在廊下问。

小厮跑进来回禀,说了不得,“外面打起来了!有人放草火,烧了殿前司的哨亭,殿前司的人把那人逮起来,结果那人是铁骑军的效用。”

江珩听得打突,“快快快,叫人守好户!”说罢退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

金胜玉刚拆了头,转过屏风大声喊侯爷,“怎么了?”

江珩白着脸,竖起手指头直说“嘘”,好半晌才压声告诉她:“神菩萨,要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