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再也不能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了，所以……</p>

他微微上前一步，杀气将两人紧紧环绕。</p>

花千骨满脸泪水，吓得一个劲地跪下去磕头，一个比一个响，额头撞在地上血肉模糊。</p>

“师傅，是我错了！不关东方的事！你要杀就少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东方想要跟他走！求求你成全我们！”</p>

白子画一阵晕眩，世事仿佛突然翻转了过来。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他最深爱的女子会跪在地上求他成全她跟另外一个人？</p>

小骨，你最爱的人，难道不是师傅吗？</p>

面上变得一片茫然无措的神情，忆起那日她要少霓漫天犯下大错，跪在院子里一个头一个头磕着，天下着大雨，满院子都是血，所有的桃树，一夜便枯死了。</p>

才多少时间，换个场景，月夜下，他再次跪在自己面前，确实要求一个离开？</p>

可是她走了的话，自己怎么办？</p>

他已经一无所有，不属于仙界，不属于长留，天下之大， 没有他的位置。除了小骨，他在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p>

没有选择的权利，更没有解脱的权利，如果最后连她都离开，他还剩下什么？</p>

小骨，你不是答应永远不离开师傅的吗？</p>

白子画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那个他，喉咙一咸。转头看着东方x卿。</p>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p>

“师傅！不要！”</p>

花千骨只看见白子画指间一道银光射出，瞬间将东方x卿笼罩。</p>

光芒映衬下东方x卿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却只见另一道逛打了过来，巨大的轰鸣爆破声，青烟四起。白子画飞了过去，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p>

花千骨站起身来，满脸血污，眼睛睁得大大的，亮的吓人，愤怒中带着一丝邪魅。</p>

“不准再有任何人，在我眼前伤他！”</p>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让她仿佛再次回到肝肠寸断的那天，眼睁睁，眼睁睁只能看着东方，小月他们死在她面前，痛到的心再次活生生被辗个粉碎。决不允许！决不允许这种是在生一次！】</p>

白子画知道他现在已在逐渐恢复神识，重击之下几乎说不出话来，轻咳了一口血，然后感觉筋骨和皮外伤正一点点的愈合。</p>

可是人却仿佛被抽出来了所有的力气，绝望虚脱的再站不起身来，她竟为了东方x卿……</p>

这一世，果然如她所欲言吗，她再也不爱他了。</p>

不知道是为自己觉得可悲还是可怜，他看见东方x卿慢慢向他走了过来，花千骨处于混沌和混乱中没有恢复意识，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p>

“白子画，如今的这个花千骨到底是不是你深爱的那个花千骨，其实你自己都一直没弄清楚，想爱她又逃避她，想珍惜现在的拥有的确有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无法自拔。花了十多年，却仍只是把她教成了个废物，看得久了，连你自己都迷惘了她到底是谁，迷惘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和他在一起，既是救赎也是凌迟，你无时无刻都不再痛苦。既不肯让她离去，也永远不会接受她，因为在你心底，她已经和你爱的那个小骨不同了，接受她会让你觉得自己正在叛变，抱着她如同抱着别人，你会内疚。可是离了她，你又不能活。这样永生永世的痛苦下去，又是何必能？”</p>

白子画没有说话 ，周围杀气弥漫成一片绝望和死寂。</p>

“这一世我来，从没想过要伤害她或是利用它。当初你为长留山，我为异朽阁，其实本质上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