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罪恶

丑妾 第四世 1845 字 4个月前

“姐姐……”她哭着一阵剧烈咳嗽,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真是糊涂啊……呜……”

“这是打了几杖。”福桃儿瞧她血赤糊拉的极是不忍,摸出丝帕就替她拭泪,“不好再哭的。”

雪歌只顾摇头,却是哭得更凶狠起来。

虽然福桃儿自个儿从小吃尽苦头长大的,却最是见不得人家在她眼前凄苦,反倒是对自己,伤了疼了的,忍忍也就化解无事了。

“唉,家去就好了。往后就好了。”她故作口齿含糊地安抚,动作隐秘地从怀里随手摸了个小银角子,又迅速地朝雪歌手里塞了。

雪歌震惊地抬眼看去,却被她高声斥了句:“你从今后万莫再为恶贪小,务要良善为人,勤谨处世。”

她自以为无人见着,手脚也的确是迅疾隐秘。可在场却有三人瞧在了眼里头。

习武的祁大年自然是头一个瞧见,他方才和鹊影说话,闲着把这段原委都知晓清楚,这会儿便心惊这胖丫头的做法。

第二个便是鹊影,她和顺微垂的眸中透着紧张和忧心。

第三个瞧见的却是同丫鬟们说话的采月,她心底暗嗤,笑这位傻通房多此一举。

望着几个押着雪歌离去,福桃儿才觉出周身乏力,也是伤愈后人太虚了。恰好里头说叫她服侍,便随鹊影两个一并回院里。

“人心难测,下回再也不要做这等傻事,还倒搭银钱。”鹊影眉眼皱起,附耳悄声说了她一句。

被她瞧见,福桃儿也不紧张,她憨憨地笑笑回道:“总归没出了人命,否则我可睡不安稳。”

两个少女,一个粗胖,一个柔美,说说笑笑的,显得亲昵温馨。

到了二院里,楚山浔又是将祁师父的一套剑术练了一便,少年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湿。

他朝两人看来,发带下那双眼睛,瞧着直是惑人心魄的深邃。

“备水,我要歇歇。”楚山浔朝纤云命令道,\"告诉厨房,今儿不用晚膳了。\"

福桃儿也被勒令去梳洗歇着,到傍晚时分再随他去藕生苑。

而采月一行人出的府去,却并未朝西城外雪歌家里去。反而是朝北城外的山林里行去。

到的一处山崖转角处,采月朝后退了步,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雪歌说了句:“动手吧,还要赶在天黑前回城复命呢。”

两个监房的拱手称是,上前轻松地就将雪歌一把拎起,就要朝崖下扔去。

“不要!……别杀我!”雪歌没想到竟是这样结局,骇得疯狂挣扎起来,“姐姐,姐姐!你放了我,别杀我……”

她一挣扎,便将周身的血污尽数染在两个男人衣衫上。哭得脸色煞白,可这里却无人再会可怜同情她了。

“等等。”采月想起了什么,挥手喊停。

两个行刑的以为有变,回头恭敬地看了过去,等着她示下。雪歌也是连哭都止了,哀求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