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奖励性的往她脸颊上摸了一把，陈琢替她寄好腰带，手掌往下又往臀上拍了拍：“去玩吧。”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王全在外面硬着头皮道：“爷，李大人来了。”

陈琢背地暗查询贺府的事，其出力最多的便是这个李大人。陈琢今日是约了人议事的，因着玉笙才将地点又约在了府。

听闻之后，便对着外面道：“让人进来。”

玉笙退了出去，陈琢谈事自然不会留她在里面。王全带她去了个偏房歇着。经过李大人身侧的时候，后者低垂着脑袋不敢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玉笙心下越发坚定，这个男人来历不凡了，她不敢多打量，跟着王全去了偏殿。

书房

李元跪在地上禀告，对于太子的私事他自然是提都不敢提。

“ 贺丛是多年的老狐狸了，遇到事情半点不露马脚。”听了最近几日贺轩的往来报告，陈琢捧了杯茶盏，撇了撇上面的浮沫。

贺丛如今就是在等，等他回去。一到过年起码元宵过后才复朝开印，到时候再下扬州半点波澜都寻不到。

贺丛这个老狐狸，到时候就再也无法奈何了。

“当年，救济银从京都运往扬州河运，一共五船。”李元说到这个，依旧是叹了口气：“若是寻到那第一船的人，有了人证我们爷不会这么孤立无援了。”

李元这显然说的是废话，当年就将这事推说为事故，人跟船都没了踪迹。

除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银钱外，没有一丁点来证据。

陈琢将手的茶盏放下，问：“那官银最初是在哪里流通的，还没找到源头？”李人老实，却是不够机灵，难怪在贺丛手下多年，政绩上半点不出彩。

手指敲了敲桌面，底下，李元听见了，倒是立马抬起眼：“寻到了。”

从官银流通第一日，他们就暗地里派人去查，可银子经手，整个扬州城起码转了半圈，这要查到源头如何是件简单的事？

“最开始是在一处书斋流出的。”

“书斋？”陈琢拧着眉心，下首，李继续道：“是，大约小半年前的事。”

“贺丛有一庶子，名为贺轩。”李大人眯着眼睛，飞道：“属下查到半年前他与一女子相识，之后，便频频出入书斋。”

“这银子也是在那时候用的。”李大人说到这，从怀将一本书拿了出来，双手递了上去：“属下打听到这书就是那女子所写，贺轩为了讨那女子开心，派人开始频繁买她所写的书。”

王全接过那本《狐妖传》低着脑袋头也不敢抬的送上前。

书案上，依稀还透着一股梅花香，陈琢摸索着玉板子，看着那半根手指厚的一本书。

“属下猜测，官银就是那个时候混进去的。”贺丛办事从来滴水不漏，只怕是拿了银两还没来得及融。

而他的个性，难以相信旁人，却对膝下唯一的儿子没有设防。

虽只是个庶出，却是他贺家唯一的香火。旁人进入不了的密室，寻不到地方，贺轩自然是来去自如。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最后居然跟身侧的人扯上了干系。

陈琢冷着脸，翻着桌面上那本书，面色早就沉了下来。

下首，李元瞧不出太子的脸色，还在老老实实的汇报：“属下已经查到了那名女子，是这扬州城最大的一处瘦马调教所，月楼的女子，名叫玉笙。”

“够了。”

书案前，陈琢翻着书的手便是一顿，面无表情的将书给合上，撩起眼皮子，冲着地上的人道：“下去吧。”

李元这正还要禀报两人是如何相知相识的呢，而且他觉得这女子是这线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