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对于摸不透的人,涂西奉更不放心,有着几乎本能的警惕性。

魏宁书沉默了,而他的眼神越来越沉郁,像是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开口说道:

“苏梅衣,对我下毒,还拿走了我手里的那半块兵符,我必须在宁远侯找到她之前,杀了她。”

魏宁书还想找到那个女人,问一问她,为什么如此心狠。

而让他不寒而栗的是,他现在一想到苏梅衣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他的母亲。

当年他的母亲,庆平长公主是不是也和今日的苏梅衣一样,下手杀他父亲时毫不手软。

“这算是魏侯爷的私事还是公事?”

杭拾甫问到。

魏宁书答:“此乃私事。”

“为公,又是何事?”

杭拾甫紧追不舍地问。

说起这公事,魏宁书脸色回暖,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了。

“我需要人手去处理草原上的事。”

此言一出,不用他深谈,几人都明白了。

草原指的就是为魏宁书当年和阿青一起拿下的匈奴的地盘。

这些年,魏宁书能迅速站稳脚跟,并和宁远侯和闻肇一挣长短,便是得益于从草原上驯养而来的战马。

当初他拿下这里,废了好大的心力,这会儿纵使他败了夜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将其拱手相让给宁远侯。

“不知道城主对这里可感兴趣,我愿意将此地献给城主。”

魏宁书如是说道。

一直不搭腔的阿青挑眉看了魏宁书一眼,又收回目光,只用指尖沿着杯沿滑动,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

“不要,我手里有马场,不需要再养一块地。”

阿青这话不假,她确实对那儿不感兴趣。

算起来也是,那里毕竟离应城太远,还有一群不服汉人管的匈奴人。

这样的地盘拿到手上,对于阿青而言非但不会起到任何加持的作用,反而费心费力的添了一个鸡肋。

况且她手里本来就已经有马场了。

魏宁书并不意外阿青的拒绝,他点了点头:

“是。”

听了半天,也差不多了,她一边起身,一边对杭拾甫顺:

“人给他,走之前先让他把卖身契签了。”

说罢人抬脚就往门口走,但刚要出门时,她又像时想起了什么一样,微微侧头对涂西奉说到:

“对了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之前那个大夫说没办法,让我给他准备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