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要他说,这事放在应青身上并不意外。

谁要是挡了她的路,她也不是可能真的干。

但闻肇却是一听就断然否决,说绝不可能。

态度之坚决,语气十分强硬,当时就把郭槐都震住了。

心里原本怀疑的小火苗就像迎面来了一大盆水,立马就被浇了个干净。

似是没想到郭槐会这么问,他怔了一下才肯定地说:

“此事有诸多疑点,所以定不会是她做下的。”

闻肇这话把郭槐听得有些懵:

“有疑点,她不就该有嫌疑吗?”

怎么有疑点反而为她洗清了嫌疑。

闻肇神色有些晦暗,眼神幽远:

“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这些年来手里沾的血不比你我少。

从当初应城被围时的叛军,到她夺下京都,应城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也是成山的尸骨堆成的。”

话说到这,他又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她杀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毫不避讳,一样天下流传人尽皆知,但这其无任何异常。

可唯独这一次,却疑点重重。

还有,此事早就被徐靖给封禁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又怎会在一天之内传遍天下,传得太了。

这背后要是没有人在推动,根本不可能。

另外。”

说到这闻肇指了指桌上新到的信接着说,

“徐靖新传来的消息,扬州百姓几乎都死于毒。

应青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要杀人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你何时见她下过毒。”

郭槐听到这,恍然大悟一砸手心,道:

“没错,闻爷,这话说的对,别的不论,单单下毒这一点就不像那位应城主能做出来的事。”

就像他,明明能一刀砍死一个人,又何必多此一举还跑去买毒药来毒死他,实在没必要,没必要。

想到这,郭槐更感兴趣,他连忙追问:

“依闻爷来看,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闻肇说:

“宁远侯属地不止扬州一处地方,但他哪儿都不去偏偏去了扬州,还正好撞上应青,你说呢?”

郭槐一惊,不自觉就提着嗓子大声道:

“闻爷是说,这事是宁远侯那个王八蛋做得?”

郭槐的声音到后面都有些变了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