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金丝帐 醉酒微酣 1639 字 3个月前

佛兰收拾贵妃换下的衣物,发现了那支绒花樱桃簪,只见用材普通做工粗劣,上面还沾了灰尘,纳闷崔晚晚何时有这样的首饰,不禁一问。

崔晚晚迟迟回神,随口吐出三个字:“扔了吧。”

佛兰本要立马扔掉,可觉得崔晚晚是小孩子心性,今天厌恶明天又喜欢,万一回过头要找,岂不是难为人?于是干脆找了个小匣子来装上。

一连三日,拓跋泰都在前朝处理京城的袭击事件,他人虽没有来长安殿,但关于前朝的消息源源不断。

这波来历不明的刺客应是精心豢养的死士,他们在同一日袭击了数人,由于青龙寺大火,京禁军几乎都去驰援,所以好些朝官员在此次袭击丧命,尤其是房牧山的将军府伤亡严重,他本人更是重伤昏迷,太傅府也损失了不少护卫,而江肃安然无恙。

白崇峻奉命审问活口,十八般。”

崔晚晚冷哼一声,把手一甩扭头进屋。

第25章 良药 甘之如饴。

二十五章

崔晚晚打定主意不理这欺上瞒下的坏人,可见他剥开衣裳,腰腹处缠着的纱布渗出血来,还是不由得心里一紧。

拓跋泰大剌剌坐在那儿,福全小心翼翼帮他解开白纱,只见右侧肋骨下面有一条巴掌长的刀伤,尽管已经缝过了,可还是能推测出当时的凶险。

福全想帮忙上药,被拓跋泰拒绝:“退下。”

室内只剩二人。

崔晚晚余光瞥见他笨手笨脚自己上药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几步过去,朝着他小腿踹了一脚。

“装可怜给谁看。”

她一把抢过药瓶子,呼啦啦把药倒在刀伤处,疼得拓跋泰眉眼皱成一团。

崔晚晚哼道:“活该痛死你,不是做戏么?把自己弄伤又是几个意思?”

说完她拿一卷干净纱布帮他包扎,动作轻了不少。

拓跋泰见她半蹲着,垂着眸子把纱布一圈圈缠在自己腰际,虽然还是气鼓鼓的模样,可眼里的温柔做不得假。

他手掌抚上她的脸颊,问:“心疼朕?嗯?”

“疼死你才好。”崔晚晚一向口不对心,撒了手坐到一旁,离他起码五六步远,横眉冷对,“陛下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什么遇刺都是假的,他的目的是在京引起一场大乱,然后趁乱杀掉不听话的人,再嫁祸给杜立德,从而名正言顺地把禁军兵权收到自己手。

不然的话,暗卫一早就发了讯,为何救援迟迟不到?邓锐和白崇峻本就是他的人,不可能不来营救,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事做。

枉费自己还为他担惊受怕,崔晚晚越想越气,恨不得敲破他脑袋:“横竖都是你的人,做戏不会?还真让人砍一刀,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不是朕的人。”拓跋泰解释,“从东市开始尾随你我的,是房牧山的手下,而冲撞青龙寺的,是另一拨人。”

“你如何得知?”

“斥候并非只有打仗时才用,京城既是天子脚下,那一举一动就应在掌控之,否则与瞎子无异。”拓跋泰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当日朕一剑伤了房牧山,他怀恨在心,早就与手下共谋要取朕性命。但内宫守卫森严,他们进不来,只能期望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