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金丝帐 醉酒微酣 1865 字 3个月前

崔晚晚吓得拔腿就跑。

还没出房门便被逮回去,如上次那般绑住手脚捆起来,扔上拔步床。

她上一刻还盛气凌人,转瞬便双目盈泪我见犹怜:“您饶了我吧。”

拓跋泰嘴角噙着冷笑:“叫朕什么?”

崔晚晚试探:“陛下?”

他摇头,已解下九环玉带。

她连忙改口:“阿泰——”

他还是摇头,又脱了外袍,露出宽肩阔胸劲腰。

崔晚晚惧得双腿发软,赶紧唤了几声“好哥哥”。

“都错了。”

拓跋泰欺身而上,不知从哪儿扯来纱巾覆住她眼帘。

眼前漆黑一片,崔晚晚不知他意欲如何,只觉得耳旁蛰伏着一只凶兽,气息雄厚粗野。

吻轻轻落下。

“叫夫君。”

“晚晚,我是你夫君。”

……

今日巫山未来疾风骤雨,而是绵绵一场春雨,润物细无声。崔晚晚在起伏沉浮间,朦朦胧胧体会到些许不同以往的缠绵情意。

大红罗圈金幔帐仍紧紧合着。

崔晚晚倚在拓跋泰怀,难得的温柔小意。她手指在男人胸膛画圈,闷闷道:“陛下明日就该搬回去了吧?”

前朝后宫密切相关。户部崔尚书刚一提出“均田之法”,皇帝就来了长安殿,连住数日专宠贵妃。而不表态的江家以及其他旧魏士族,送进宫的女儿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

拓跋泰玩得好一手敲山震虎。

他捉起纤指轻吻,倒也不回避自己的打算,道:“没那么,估摸还有几日。”

眼见崔氏炙手可热,同为旧魏士族,王氏袁氏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这两日接连递了折子,表示愿意把族田产上缴朝廷。但是还不够,拓跋泰在等,看江肃还能沉住多久的气。

也许是这几日拓跋泰对她柔情太盛,崔晚晚有些不舍,心里也堵得慌,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他并不再说话。

拓跋泰难得见她情绪低靡,想起方才她画的内容,皆是四季流转,豪门贵女爱做的一些闲事,猜测她许是觉得困在长安殿无聊。

思忖片刻,他问:“去不去坐船观景?”

“现在?”崔晚晚迟疑,“可天都黑了。”

拓跋泰来了兴致,说动就动,立马起身穿衣:“正好观星赏月。”

长风万里,芳林献霜。京城入了十月,那是一日冷过一日,估计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要降下初雪。

皇帝贵妃突发想,大晚上要去太液池泛舟,搞得宫女内侍人仰马翻。佛兰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喜鹊绕梅的银质手炉,匆匆往里面添了几块炭,又给崔晚晚换上厚衣裳,再披上青缎斗篷,直把人裹得像个包袱。

崔晚晚哭笑不得:“这才什么季节就穿这般厚,我只是去泛舟,又不是要爬雪山。”

“外头夜深霜重风还大。”佛兰对这种小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做法嗤之以鼻,以为这是崔晚晚的主意,数落道:“您胡闹就罢了,陛下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大晚上坐船吹冷风,真亏您想得出来!仔细冻着了回来又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