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绝对无法忍受，任何人威胁她。她说什么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但她如果被人逼迫去做什么，他一定会亲手，杀掉所有看到的，听到的人。</p>

程牧阳在扔掉马克的瞬间，夺下来的枪，很快就击毙了两个人。</p>

余下的三个也被他打掉了枪，都把短刀握在手里，以包围的状态，猫腰围着他。</p>

他的眼睛，看着交替出现在视线里的三个人。</p>

内伤已经痛得难以承受，甚至开始出现，灵魂出窍的幻觉。</p>

他轻轻吐出一口血水，用儿时的习惯，念出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p>

般若心经，渡人安乐解脱。</p>

他在执念中不得解脱。</p>

只能依靠它，在难以承受的痛觉中，守住最后的意识。</p>

程牧阳低□子，手中的刀在往下滴血，就在三人错身扑过来时，他掌心里那把闪着银光的刀子，非常精准的，擦过了一个人的咽喉。</p>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p>

程牧阳眼中只剩残酷的冷静，把自己手中的刀，插入他的心脏。</p>

下一秒，已经从这个死人手中，夺过新的短刀。</p>

余下的两个，看着程牧阳，越来越后悔刚才冲进房间。</p>

如果只是放弃马克一个人，起码还能活五个，可是现在，他们两个谁也不能逃。即便不是为了cia而战，他们也清楚，自己绝对逃不出程牧阳手中的刀。</p>

这根本就不是困兽之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p>

杜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监控录像中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程牧阳这个男人，竟然在cia的监控录像前，杀了这么多人。</p>

这次行动，是他和马克主导，带了六个人。</p>

此时此刻，只剩下他和身边的男人，只剩了两个。</p>

“引爆这个房子，如果我们的人都死了，就引爆。”杜马上做了决定。</p>

程牧阳的供词已经拿到，这次任务并不算失败，起码炸死他，也有了足够的证据，继续下一步和莫斯科的交涉。程牧阳和他们上层太多人有“完美的友谊”，所以他的罪名，足可以威胁到他们。</p>

“杜，有人在问，你刚才关掉了2分钟监听，是为了什么？”那个坐在监控室的男人抬头看他，“任何人，在监控室审讯，都不能关掉监听，这是基本要求。”</p>

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这个，我会亲自和他们解释。”</p>

这句话说完，监控中，所有人都倒在了地板上。血流成河，甚至只看着这样的画面，就能嗅到浓郁的血腥气味。两个人都有些安静。</p>

在血泊中，程牧阳单手撑住地板，艰难地站起来。</p>

他走到昏迷的马克身前，用一种极原始的方式，跨站在他的身体上，将短刀狠狠地插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看向监视器。</p>

杜轻轻地，吐出口气。</p>

太可怕了，这个人。</p>

他想到引发他发狂的事情，背脊隐隐有冷意。</p>

心口竟似有刺痛，仿佛这一刀，是插在他的心脏，而不是马克。</p>

“两分钟引爆，我在海岸西侧等你，”杜烦躁地抓着椅背，又放开，有些不放心地追问，“这个房间是不是封闭的？两分钟他会不会跑出来？”</p>

“完全封闭。”那个人迅速设定好引爆程序。</p>

杜没等他说完，已经用枪口对着他的后脑，扣动了扳机。</p>

他必须带走南北，换回他的家人。所以程牧阳所做的，等于成全了他。</p>

杜冲出监控室，到一墙之隔的审讯室抱起南北，往木屋外跑去。此时天已经彻底漆黑，他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