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老医生说。</p>

南北忽然呻吟了声，像是被弄疼了哪里。</p>

杜看她。</p>

她的身子忽然如同痉挛，用自己的左手紧紧握住右腿，因为被封着口，说不出真实的话，却能看出很痛苦。杜本就心里烦躁，被她弄得更加紧张，站起来，走过去看她：“怎么忽然这样了？她到底有什么问题？会不会流产？”</p>

接连几个问题，都是追问老医生。</p>

话音未收，已经骤然觉得头皮发疼，被南北猛地抓住头发，撞向她的膝盖。瞬间的疼痛眩晕下，他想要往后躲，却被老医生猛地抱住了腰。</p>

一切发生的太快。</p>

南北用两条腿扭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到墙上，杜的头狠狠撞上了墙面。很大的一声闷响后，她单手夺下了他的枪，顶住杜的太阳穴。</p>

房间里简短的搏斗，吓坏了那个小姑娘。</p>

她发现自己的金主被擒住，马上就跑到门口，扭开大门，却被门外的景象骇住了。分明有四五把枪，对着她的额头。</p>

在暗红的灯光里，很高大的一个男人弯下腰。</p>

“怕了？”他用菲律宾语，不带任何感情，问这个小女孩。</p>

小女孩连摇头都不敢，这个人，比刚才的景象吓人百倍。</p>

黑色的眼睛，黑的几乎没有倒影。</p>

这是一双戾气浓郁的眼睛。</p>

南北不停喘着气，看着门口的人，心口忽然疼起来。十几天的折磨，再加上大病初愈，还有程牧阳，还有孩子，她刚才真是拚了全力。</p>

在那个老医生给她暗示前，她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机会。</p>

那个男人向她走过来，南北已经开始脱力，对他伸出一只手。男人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身后有人从杜的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南北的手铐。</p>

南淮不忍心仔细看她现在的样子，低声说：“我在外边守了十几天，怕伤到你，不敢硬冲进来。”</p>

她像是小时候一样，窝在男人的怀里，一声不吭。</p>

不哭也不动。</p>

南淮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抱起来，对身后的几个男人说：“从现在开始，南北已经死了，南家要大办丧事。十年内，我不想看到cia的人出现在东南亚，”他看了眼怀里的南北，“告诉他们，我说的，绝对不是玩笑。”</p>

他不允许再有外人，知道南北的下落。</p>

更不允许再有人，有机会，威胁她的安危。</p>

☆、37第三十六章 南氏的南淮（3）</p>

十一月下旬。</p>

莫斯科。</p>

在这个国家里,由黑帮控制的经济，占去全国经济总值的两成，甚至是三成。自然在这个欧洲最大的城市，总有些地方，是专属给某些势力的。</p>

比如在某个森林区附近，独立的庄园。</p>

因为主人的伤病,庄园里的人都保持着应有的沉默，谢绝探访。</p>

喀秋莎的车开到大门口,却被拦住，就连这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都被拒之门外。</p>

她的电话,直接打到庄园的管家那里。管家的声音,礼貌而有歉意：“抱歉，喀秋莎小姐，先生还在休息。”喀秋莎靠在车门上，看着庄园深处，很轻地问管家：“他还没有醒？”</p>

“昨晚醒了，但很快又睡着了。”</p>

喀秋莎沉默不语。</p>

究竟是怎样重的伤，数个月，都让他深居简出？她没有权力探病，每每都在很遥远的铁门外，看看他。这次也是一样。</p>

因为程牧阳在cia的犯罪档案，他已经因为战争罪和恐怖袭击罪，在全球范围通缉。如果说之前是cia见不得人的暗杀活动，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国家对个人的起诉。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