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经费无需申请，我们有足够能力，让你们做任何想做的研究。”</p>
非常蛊惑的言论。</p>
程牧阳始终微笑听着，他并不属于学者，却是贵宾。而恰好就站在他身边的周生辰，却仿佛并不认识程牧阳，低声和身边老教授交流着，时而颔首，时而摇头。</p>
南北知道，进入这里后，宁皓他们就会锁定那四个女人。</p>
如果那个科学家，想要从王室候机楼离开，就首先要听完全程。</p>
她手里是完整的发言名单，在男士里，周生辰也在其内。</p>
能源材料，论题是：无卤阻燃硅烷交联oe复合材料</p>
还真是高端。</p>
而那四个女人，主要学科领域分别是计算机、地球、环境、海洋。看起来，都和核工程没有太大交集。她不知道那些坐在莫斯科旁听的科学家，能通过什么，找出这四个人的破绽，只能按照安排，坐下听众席，看着装饰颇具中东风情的演讲台。</p>
演讲在顺利进行着。</p>
接收器始终保持缄默。</p>
直到第一个女人登台，她开始听到有几个不同的声音，都在用俄语交流着。有缓慢，也有十分快的，她听不懂，但按照语气来说，都很严肃，甚至紧张。</p>
满场的掌声响起来的时候，阿曼用中文告诉南北：</p>
这个人不是。</p>
她轻松下来，下一秒，更紧张地看了看另外三个人。</p>
她们都坐在同一排，看起来，都听得认真。</p>
男士的比重很大，过了两个人，终于轮到下一个女士。仍旧不是。</p>
终于在第三个女人时，接受器里，爆出了非常激烈的争论，而并非是之前的交流。台上的女人，眼角有一颗泪痣，声音很低沉，整个论述过程目光都很平稳。南北边听着那些听不懂的语言，边仔细观察她。</p>
直到她走下台，阿曼终于长出口气：</p>
可能会是她。</p>
是“可能”，而不是肯定，也就是说还要等待最后一个人。</p>
在阿曼的声音中，第三个女人已经走下台。</p>
当最后一个人上台，讲述了十分钟后，接收器里的竟然意外沉默了会儿，然后是低声的交流，非常让人不安。南北在等着阿曼做最后的总结。</p>
忽然，程牧阳的声音说了句话：“告诉我，有多少可能性。”</p>
他的声音非常清晰，绅士，同样也让人不寒而栗。</p>
那些莫斯科的科学家，都有短暂的噤声，然后就开始了激烈的争论。但是声音明显很压抑，可以明显看的出，他们很怕他。</p>
南北的视线，短暂地从演讲台移开，看了看会场，程牧阳并不在这里。</p>
他应该在某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审视演讲台上的人。</p>
争论未曾停止，讲台上有着一双黑色眼睛的女人，已经结束了自己的话题。她用非常纯正的伦敦腔，道谢。就在刚要起身时，忽然有人说了声sorry。</p>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因为今天并未有交流环节。</p>
周生辰非常礼貌地，起身，用英文说：“抱歉，我对您论述的课题，非常感兴趣，请问是否能提几个问题？”非常礼貌的学术交流，没人会拒绝。</p>
当然台上的女人，也不会有异议。</p>
她的方向是环境工程，周生辰是能源材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交集。而他们的交流的问题，听起来也非常的正常。没有任何类似于临界堆的相关话题。</p>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p>
接收器里，也保持着令人意外的安静。</p>
“i really areciated it ”</p>
周生辰坐下来时，南北看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