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初次对她说类似于情话的话。</p>

时宜闭著眼睛，笑起来。</p>

她伸手，试着去摸他的脸。周生辰配合地停住话语，任由她的手指抚过自己的眉骨、眼睛和鼻梁，时宜的动作非常温柔，甚至有种他难以理解的感情在。</p>

“再好的皮相，也有年老色衰的时候，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她轻声说，“美人骨，世间罕见。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我能摸到你的美人骨。”</p>

这样的细微曲折，鼻梁和眉骨，没有丝毫改变。</p>

国际空间研究委员会的这次会议行程很满，虽然有足足一周，但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时宜倒也会自娱自乐，了解他很详细的时间表后，就自动消失，在不莱梅附近闲走。</p>

正好碰上德甲的赛季，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现场观摩了一场球赛。</p>

她以前没有过男朋友，倒是身边的宏晓誉是铁杆的德国球迷，不断和她灌输各种知识，以至于她坐在赛场看台，甚至能认得出那些出名的后卫和前锋、中锋。</p>

她告诉宏晓誉自己正在赛场，宏晓誉立刻拨来电话，非要感受现场气氛。</p>

幸好她身边的位子都空着，不至于干扰别人。</p>

“时宜时宜，下次带我去好不好？”宏晓誉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你找到一个富二代就把我抛弃了，我自费机票，只要你提供食宿就好啊～”</p>

“好，好，下次我给你出食宿，”时宜乐不可支，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下一次也不一定会来德国。”</p>

宏晓誉嘀嘀咕咕，继续抱怨。</p>

她听着，随手去摸身边的矿泉水，却未料先被人拿起来，递给了他。</p>

她抬头，没想到遇到的是周文川。</p>

“好巧。”她感慨。</p>

“不算巧，”周文川挨着她坐下来，“我在不莱梅一周了，一直想来见见你。”</p>

时宜有些不解，但没追问，她接过自己的矿泉水瓶：“你也在不莱梅？我没有听你哥哥说起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