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不服,捂着脑袋,“她不就叫赵石榴吗?”
栀栀坐在褥子上流口水,“呀呀喃喃”的叫个不停。
卫澧兜着赵羲姮的头发,给她拼命『揉』干,遭到她的不满,“我自己擦。”
“不用,客气什么,我给你擦。”
赵羲姮拍掉他的手,“谁跟你客气了?把我头发都『揉』『毛』糙了,一会儿打结了。”
她是那么客气的人吗?
卫澧只得罢了手,悻悻坐在一边,托着腮帮子她擦头发,时不时给她递梳子和精油,“陈若江说樱花和梨花都开了,就在不远处的小山上,坐马车一个时辰就到了,特好,老多小情人都去玩儿了。”
他也想去!
“我最近空的,你空吗?”赵羲姮有点儿心动。
“的的。”他点头,什么能比一年一季和媳『妇』儿看花更重要?
就算他能活到一百岁,那现在大概还剩七十九年,这辈子只能和赵羲姮看七十九季的花。
人间的花,一次少一次。
“那我们明天或者后天一起去?”
“好呀好呀。”卫澧想,到时候挑几朵最好看的花,给她戴,“我们穿那身同款的衣裳好不好?”
诸如权贵出行,都是要山封锁,不允许旁人进出的,但卫澧才不要,这样的话他和赵羲姮穿了那样的衣裳给谁?他到时候给赵羲姮簪花,也没人见了。
“那我们要给栀栀带『尿』布,温水的小锅……”赵羲姮扒拉手指头数算,果然生了孩子之后出行,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卫澧笑容垮掉,就像迟迟等不到阿耶回家的栀栀,“为什么要带她?我们两个一起玩儿不好吗?”
到时候栀栀哭了拉了『尿』了,那场景想象起来就不唯美。
“抛下孩子自己去玩儿的父母吗?也太不负责任了。”
卫澧还想说,但被赵羲姮威胁的眼神着,只能把话噎回去。
他嘴噘的快能挂个油壶了,些时候,他真恨不得把赵石榴小朋友塞回去,就恨他当年年轻不懂事,但凡……
“呀呀!”栀栀『迷』『迷』糊糊,举起自己手里的小玩具给卫澧。
小孩子是能感知到大人情绪的。
卫澧着怀里的布老虎,忽然心头眼眶一酸。
他再也不说把赵栀栀塞回去这话了。
花季就那么短,一家三口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去了开满樱花和梨花的小山。
正赶上春种,赏花游玩的人不算太多,大多还是一对一对的情人,或是父母带着孩子,另有些画师在这儿采风。
春风送暖,流水潺潺,是很美的意境。
迎面都是樱花和梨花的淡香。
到了陌生环境,栀栀也不排斥卫澧抱了,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一家三口,起来有钱,似乎感情好,而且长得好看。
嗯……这样的组合,倒是很打人眼球。
卫澧对着一棵树瞅了瞅,然后揪住它的花枝,准备揪下来一枝给赵羲姮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