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问的?”陆砚生很是贴心。

顾欢摆摆手,“信你!”

“唔”

“那睡觉?”顾欢睁着眼睛,打量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床,迟疑着问出口。

“先沐浴。”陆砚生淡淡道。

这一句话便说明他打算与她同寝。

这沐浴自然说的是顾欢,顾欢揉揉鼻子,心道也是,忙活一天,拜堂也累,陆砚生是个爱干净的,她一身臭汗别给这娇滴滴的病秧子熏着了。

她以为的沐浴,是个大木盆子加上一张床单,半个时辰便可解决,但是在陆砚生这里,骄、奢、贵、细体现得是淋漓尽致,等回去的时候,顾欢几乎是被人扒了一层皮,带着一身温香,筋疲力尽。

陆砚生还没睡,看样子是在等她。

“过来。”

顾欢很识时务进了被窝,知道他不爱自己碰,远离了些。

“靠近些。”他应是困,声音低了些。

顾欢靠近一些,被他顺势揽着。

“抱着我。”

她拘谨地抬起手,僵硬地如同木头。

“怎么舒服怎么来,日后你需要习惯我的触碰。”

“哦。”

一番拘谨下来,顾欢沉沉睡了,原先的警觉渐渐消失在睡梦里。睡熟前她忽然想起,陆砚生还是真的不怕她半夜弄死他?

还是他早就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命脉?

她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小变态。

千万防着,还是掉阴沟里了。

失策失策!

也罢也罢,反正……

她就死了。

第9章 招摇 算你狠

陆氏钱庄改了名字,简简单单的陆宅二字,挂在上面,衬着这来不及撤下的大红色,明晃晃地昭示众人,这里曾举办过一场怎样盛大的婚事。

顾雁摒退随从,伫立门前发呆。其实昨日她问过陆砚生,为什么会突然下娶顾欢的决定。一开始,她只是会怕陆砚生是恶意报复。陆砚生闻言,只是看她一眼,她躲开眼神,莫名心慌。陆砚生那么聪明一个人,会不会早就知道,是她给他下绊子?

“这人,我看着舒服,想要罢了。”他如是说,并未深究。

看着舒服,想要罢了。

一见钟情倒也不至于,见色起意,砚生也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