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觉得烦?”顾欢轻笑一声,“有人管不是很好吗?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能问出来这种问题,还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智障问题,都是吃饱了撑出来的。

陆昙生登的坐起来,被顾欢踩到雷线,似乎要掀了她的小摊儿。顾欢眼疾手,护住摊子,看向陆昙生身后,喊道,“雁雁!”

陆昙生顿时僵硬,尴尬地收回胳膊,回身低声道,“殿下”

凶猛与温顺,只在听见那个名字的一霎。可回头见空无一人时,他恼羞成怒,“顾欢!”

“哦,原来你喜欢雁雁啊。”顾欢咬着笔头,恍然大悟,“节哀吧,没可能的,她是陆砚生的。”

在这个世界里,谁都违逆不了的,是天道——不可逆转的剧情君。

陆昙生喜欢顾雁,可是又碍于顾雁与陆砚生的婚约,迟迟不敢表露心意,甚至像个鲁莽的小孩,从小到大,一直试图用恶作剧的方式来获取顾雁的关注。本来他就不是女主鱼塘里的鱼,又自己个作死,两人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陆昙生眯眼,似乎胜券在握,“可是我哥有人了不是吗?”

顾欢耸耸肩,并没有答话。

“阿欢。”

两人闻声回头,陆砚生扶着轮椅慢慢过来,车辙发出悦耳的声音。对于顾欢而言,短短几日,她已经对这种声音产生反射弧,立刻正正经经站起来,“陆美人。”

陆昙生斜眼看她一下。

“这么急干什么,我哥能吃了你?”

顾欢瞪他一眼。旁边的旗子根基不稳,又因为顾欢站起来速度过,“吱呀”一声,倒在她的肩膀上。

“嘶!”顾欢倒抽一口冷气,惹得陆昙生阴阳怪气,“哟,轻飘飘的一个旗子,把我们的娇滴滴美人砸坏了!”

“陆昙生。”

陆砚生道,声若清泉,却将陆昙生压的不敢作声。

“阿欢,过来我看看。”

“嘿嘿,我没事。”她扶好旗子,试图离陆砚生远一些。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噢”顾欢眨眨眼,不情不愿。

陆砚生的指尖稍摁,顾欢便吃痛。她眉头微不可查挑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痛苦。陆砚生瞧了片刻,并未说话,松开了她。

顾欢松了口气,准备坐回去,听得陆砚生说,“去画舫。”

陆昙生也要跟着去,被陆砚生淡淡一瞥喝住,便偃旗息鼓,略带同情地目送顾欢的背影。

其实,虽然这个嫂嫂心肠坏,将小时候的雁雁给故意弄丢。但是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

表哥是她的,而雁雁,就是他一个人的,甚好甚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所以,既然觉得被强烈的控制欲操控是种好事,嫂嫂,你可真的要寿终正寝,慢慢老死。

在某种程度上,顾欢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合伙人。

顾欢将人送到画舫,自己没进去,背着手,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踢着门,“我真的没事儿,骗你我图什么?”

里面没答话,顾欢伸头进去看。

夏日清光明朗,几支牡丹怒放,金钩上有一只白色的鸟儿清脆的鸣唱,它叫雪衣女,窗前是一台桌子,桌上放了几册书,一套算筹。陆砚生刚洁手完毕,仔细妥帖地擦拭,看了一眼探头探脑的顾欢,说,“进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