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头疼此事, 见新科状元颇有治理之才,亦是踌躇满志,便指派其去治理襄州。因其实乃人龙凤, 国主有意收其为天子婿的打算,于是公主顾雁亦被指派一同前往。

“我看啊, 这状元郎与公主就是郎才女貌,有一个词形容他们的,叫什么来着”

不忍心瞧着小二抓耳挠腮的模样,顾欢好心提醒道, “金玉良缘。”

“对对对!是金玉良缘!”小二一摸脑袋,道, “瞧我这脑子!”

顾欢笑了一声,同他说楼上那两位马上下来,吩咐他再温一些糕粥,小二应声称是, 连忙去准备。

从江州逃离之后, 顾欢和唐笑年在途的客栈与顾雁会合。当时顾欢一身狼藉,顾雁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心疼地抱抱她。

估计她与陆砚生的事情, 唐笑年都同顾雁说了。

此后,一行人便前往襄州,经过半月的奔波,如今离襄州只有十几里地了。昨日夜太黑,他们便在途客栈下榻。

唐笑年和顾雁在路上一直在讨论襄州的灾情,襄州的灾情十分严重,顾欢也听不懂什么,便趴在马车里一直在睡。于是在客栈的时候,她反而醒的最早,她知道顾雁和唐笑年二人很累,便独自先下来用膳。

做饭的小哥儿确实挺爱说,她只是问问他襄州的灾情如何,他便从灾情说到了朝廷,再由朝廷说到状元郎和公主的婚事,顾欢听的也很入迷。

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想来唐笑年是怕她误会,故意瞒着她。

小哥将糕粥备好,转身的时候,想起什么,从怀掏出一封信,递给顾欢,他摸着脑袋,笑得敦厚,“瞧我这猪脑子,差点又忘了,昨日客官下榻之后,这里来了封信,说是送给你们的。”

顾欢道了声谢,将信拆开来,纸张的角落里印了一朵昙花,一看便知是陆昙生的来信。

“一切无虞。”

她嗤了一声,把信扔进客栈取暖的火炉里。

她搞死了多少脑细胞才想出来的逃生路线,怎么可能会不“一切无虞”。

察觉后面有声响,顾欢回头,笑着招呼下楼的两人,道,“醒了?醒了便用膳吧,一会儿还有些糕粥,垫垫肚子便上路了。”

顾雁没睡醒似的,扑进顾欢的怀里撒了会儿娇,顾欢宠溺地揉揉她的头。

唐笑年则站在一旁,用宠溺的眼光看着顾欢。

用完膳后,一行人便继续前往襄州。可是越靠近襄州的地界,一切就变得越来越怪,传闻,明明灾情已经严重到满地饿殍的襄州,却处处都昭示着安静祥和之态。

襄州的百姓们都很热情,两旁摊贩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乐的笑容这里,怎么可能像是有灾情的地方?

眼下前来参与赈灾事宜的顾雁和唐笑年,站在襄州的土地上,相互对望一眼,在彼此眼都看见了疑惑二字。

“为今之计,是在这里等当地官员前来迎接,问问他们此地的情况。”顾雁皱眉道。

唐笑年的眉间也皱成“川”字,他点点头,十分赞同顾雁的看法。等官员过来接时,唐笑年看眼身边,顾欢已不在身旁,而是笑吟吟地同一旁卖水果的阿婆聊了起来,聊得十分热闹。

唐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欢欢,过来,准备走了。”

来迎接的襄州官员打量着顾欢,道,“这位是”

“这位是在下的内”

顾欢连忙打断他的话,自己对官员解释道,“我是状元郎的表妹,家落魄,不得已投靠表哥。”

唐笑年讶然地看着她,十分不解,顾欢假装没有看见。9拾光

那位官员了然地点头。

在去往襄州知府的路上,他们了解到,来迎接他们的官员是襄州知府的幕僚。讨论到襄州的灾情时,幕僚颇为骄傲地说,今年知府新订的赈灾政策十分好,短短一月便已将水灾控制住,如今正是百废待兴之态。待过几个月,此地便可恢复之前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