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雁的情绪已经平息下来,可是听陆砚生这么一说,她顿时火了,小女孩叛逆心性上来,顾雁梗着脖子道,“陆砚生,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们认识有十余年,而你与她认识,不过短短数月,你这般偏袒于她,真让我心寒!”

说着她拿起披风,唤上金吾,连行李都不收拾,打算即刻出发。

“雁雁!”顾欢甩开陆砚生的手,先顾雁一步关上门,挡住她的去路,她握住顾雁的手,道,“当年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我愿意认错,只要你原谅我。”

“雁雁,有些话,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要和你说,此时此刻,你很重要,你对我非常重要,我是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顾欢情真意切地说,“我用腹胎儿发誓,若话掺假,则我们母子,不得好死。”

她的眼睛饱满又明亮,纵使话语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可是顾雁却隐隐被她打动。

可她毕竟是个公主,不能谁同她说对不起,她都要立马原谅,在皇宫里待久了,那股子高傲与自尊,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阿姐,还是替你腹胎儿积些德吧。你不必巴结我,你跟了砚生,要什么有什么,死缠着我,别人瞧着也不好看。”

一把拨开顾欢,她出了门。

即使听见顾欢痛苦的闷哼声,她也没有停下脚步。

有陆砚生在,阿姐不,顾欢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顾欢踉跄几步,退在陆砚生的怀里。明明顾雁的身影就在眼前,却一点一点变得模糊起来,视野也一点一点变暗。她感觉到有人将她抱起来,意识彻底失去的一瞬间,耳畔流淌过安心的声音,“阿欢,我一直都在。”

醒来的时候,窗户半掩,窗纸上映着月色的剪影,不须询问,顾欢便已经知道,她昏睡了许久。

坏了!顾雁!

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雁雁在哪里?”

陆砚生手臂上的衣服已然被她给抓皱了,他也不生气,将顾欢摁回床上,道,“阿欢,你动了胎气,要注意点。殿下那边,我已经托长云看着,她并未走远。城要过小年,她去凑热闹去了。”

顾欢有点不敢相信,这样大的事情被顾雁知道,她就只是在城散散心?

似是知道顾欢在想什么,陆砚生道,“若是回长安,还需要牒。怕你担心,我着人将她的牒拿了过来。”

顾欢接过来牒,是顾雁的没错。

总算松了一口气,顾欢歪着头,笑道,“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以为你不会做。”

陆砚生耳尖微红,道,“下不为例。”

顾欢支着下巴,好地问,“陆砚生,下午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将你弄丢的人,是你的姐姐顾欢。

不是我的阿欢。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她的秘密,怎会窥到这个地步?

大婚之夜,他们浅谈过这个话题。只是当时顾欢只顾着保命,并未深想。

后来的任务,他也十分配合。

他似乎什么都不问,却又什么都知道。

顾欢浑身起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

陆砚生不觉然,他笑出声,道,“原以为你是自出生便过来的,可你走后那几个月,我一直在想你,渐渐我觉得,是不是我们第一次遇见时,你才过来毕竟当时你的行为,很是出格。后来,你假装与唐笑年熟识,不过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