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邑 下

双阙 海青拿天鹅 1831 字 3个月前

惠似是一惊,怯怯地望着她不出声。

“可知错了?”晏问。

惠点点头。

晏面色稍缓:“既知做错,便无使再犯。”

惠连忙应诺。

晏恢复笑意,命人给惠呈上饭食。

膳后,晏关切地问我一路劳累,要不要早点洗漱休息。我的确觉得累了,于是行礼称谢,退出了席上,随侍婢到住处去歇息。

第二天起床后,我穿戴整齐,到晏的房中探视。进了门,只见晏正坐在榻上和侍姆说话,姌也来了,坐在下首。

“姮车马劳顿一日,如何起得这样早?”众人见礼后,晏微笑着问我。

我说:“姮惯于早起,到了时辰便会醒来,再睡不着。”

晏颔首,让我在她的榻上坐下,继续和侍姆谈话。

她们说了些家务上的事,侍姆对晏说:“好些日子未见邑君,大丰之祭已过,这几日或许会来,小君须吩咐家人早作准备。”

晏说:“不必担心,邑君前日致书与我,说近来频有诸侯进京,还要忙上些时日,不会过来。”

“如此。”侍姆点头。

晏望向姌,忽而一笑,道:“我来颉休养身体,却劳累茹一道跟来。邑中不比镐京有诸多乐趣,茹可觉烦闷?”

姌挂起笑容,道:“小君哪里话,与小君作伴,怎会烦闷?”

晏淡笑,叹道:“我这身体日益沉重,行动不便,家中诸务已是应付不暇,邑君若来邑中,还要茹多多费神,小心服侍。”

“小心”二字语气稍稍显重,晏看着姌,仍是笑意盎然。

姌连忙垂首称诺。

不久,侍姆和姌相继告退。

晏看着她们离去,转向我,笑笑,和我聊起了一些杞国的事。

“年初使者自雍丘来探,我听他说,母亲去年秋冬之际曾病过一回?”她问。

我回答说:“母亲那时病了两月,君父日日来探,终于渐好,姮来宗周时,已是如常。”

晏听了,一脸惊异:“君父日日来探?”

我点头:“然也。”

晏沉吟片刻,看向我,微微一笑:“当时宫中上下必是震动非常。”

我默认地笑笑。

晏轻轻一叹,道:“他二人到底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