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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喝了一巡,幼春就躲在角落里偷偷看阿秀,却见他仍笑微微地,喝了会,便抹了抹嘴角,说道:“我听闻涂州的有个叫司空的点检司却是不错的,只不知真假。”

胡渔头想了想,说道:“难不成说的是司空兵司?听闻是有些本事,只不过是新调来不久的,一来年轻没经验,打海战剿海匪是不成的,二来他也抗不过周遭那些人。”

幼春听到阿秀说“点检司”,便想起当日在涂州,阿秀叫她送包子到点检司府的事,当时便有个叫做司空之人……难道便是他?只不过阿秀想做什么?为何对这些人明知故问。他明明是海帅,却不许我透露身份,——难道他是故意来探听虚实的?。

想到这里,幼春不由地捏了把汗,心道:“但愿胡叔他们别说海帅的坏话,不然的话,可就糟了……”

正想到此,却听得阿秀又问道:“周遭那些人……不知是些什么人?竟如此厉害……现在海帅坐镇九华州,难道他们都也不怕的?”

幼春听到这里,心头默念:“糟糕了,他果然来这一套。”

却听得胡渔头说道:“海帅么……唉!”一声叹息,惊得幼春自角落跳起来,忙着说道:“……胡叔!”幼春这么一跳,众人便都转头看过来,匆忙里,幼春望见阿秀烁烁双眼,也带笑看过来,一时心头发慌,脸上滚热。

小遇惊瞒天过海

幼春只怕胡渔头他们说些有关海帅的不好言语,便急急跳出,刚叫一声胡叔,就见阿秀笑盈盈转头看过来,说道:“春儿,过来。”

幼春吓了一跳,阿秀嘴角笑意不变,眼神却有些异样,幼春只好跑过去,阿秀将她一抱,令她坐在身边,说道:“你急着叫什么,莫不是见我们吃酒,自己也馋了?”幼春急忙摇头,阿秀说道:“别急,我这碗给你。”幼春说道:“我不吃。”便推了开去,阿秀嘿嘿一笑,才看向胡渔头,问道:“我也是刚经过妙州,因此对这些地方上事情一概不知的,听来只是新奇,既然那些涂州的官员不作为,恐怕这海帅也不是个好的。”

幼春暗暗叫苦,眼巴巴看着阿秀,阿秀伸手,轻轻地捏住她的鼻子,幼春用力将他的手推开,终于不敢看他。

胡渔头却说道:“这话倒不对,说起来,海帅却很好,虽然我们在涂州还未曾得海帅恩泽,但听闻其他地方倒是见好了……自九华州之外,大大小小总有十几个海州,海帅怕是一时未曾兼顾过来,也是有的。”

幼春正捂着鼻子,闻言惊喜抬头。却见阿秀沉吟说道:“是这样么?”

姜伯点头,说道:“正是,您瞧,此次也是多亏了海帅带人将我们救出,从此之后,黑蛇岛算是太平了,我们在妙州等待之时,听闻海帅派了人去黑蛇岛驻扎,似要在那建一个避风的中转之处,专叫我们这些来来往往的渔船在遭遇风暴或不便之处靠岸歇息的,若真个如此,却不又是件大大的好事?”。

幼春从没听过这个,闻言竟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阿秀在旁听了,就用力暗了暗她的头,幼春皱眉,斜着眼睛看他,虽厌他“欺负”自己,却因听闻姜伯跟胡叔都赞他,心里一时也甜滋滋的,因此也便没有就跑开。

旁边小青鱼便敬仰说道:“只不知海帅是何模样的,我听人说,他长得很威风,好似海龙王一般,每当出巡的时候,海里的鱼都会跳出来护着船边,那该是多大的神通,那些海贼哪里是对手?”

旁边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便说道:“这个我虽不曾亲见,然而我却听一个妙州的同行说过,有一次他们船行海上,忽地遇上风暴,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忽地见一艘旗子上画着白色麒麟的船缓缓醒来,招呼他们靠过去,说也奇怪,当那船出现之时,那风暴竟迅速退了,前一阵还漫天阴云,片刻却又云开雾散,后来才知道那白麒麟正是海帅旗子的标志,原来相救他们的正是海帅,你说是不是神了?”。

他们一时说的热火,幼春听得发怔,就偷偷拉拉阿秀的衣襟,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么?”阿秀望望她,笑道:“你说呢?”幼春想了想,道:“我看不像是真……你哪里会……”阿秀哼了声,说道:“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儿,真是不可爱。”幼春便撅嘴,阿秀哈哈地笑,便拿起海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