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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嫃大为震惊,心想这人居然如此厚脸皮,又拿凤玄出来说事,宝嫃把头一扭:“我不!谁知道你又想干什么?”

顾东篱没有法子:“这次是真的。你听话……”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相求,“其实我已经见过你夫君了,他是不是穿着一件蓝色的布衣?”

宝嫃叫道:“是啊……你怎么知……”

顾东篱凝视着她:“那你相信我了吗?”

宝嫃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看了顾东篱一会儿,又看看那在上头的莫测高深的人,终于低低道说:“好吧……”抱着那画轴,犹豫着就跪在了地上。

太监高深莫测地望了眼宝嫃:“说啊……”

宝嫃莫名看他:“又说什么?”

太监啧了一声,正要再说,圣帝开口道:“罢了,不必,你们都退下吧。”两边伺候的宫人闻言,才都退了。

宝嫃跪在地上,只觉得莫名其妙,抬头往上看了会儿,只觉得那上头的人越看越是面熟,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看错了,仔细瞧了会儿,却觉得他真的很像是凤玄。

圣帝见宝嫃如此打量,便道:“你……知道朕是谁吗?”

宝嫃正在心头思量,闻言怔道:“朕是谁?”

顾东篱心头发紧,顶上圣帝也不由地一怔,而后笑道:“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宝嫃心里着急担心凤玄在哪,不想跟其他人嗦,尤其又是跪在这里,但看这人长得有几分像是凤玄,便只忍着,听他这么问,宝嫃心里想:“这个人真奇怪,头一次见面,就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我哪里认得他呢?”

宝嫃心里想着,又看看旁边的顾东篱,却见这位顾大人如今站在旁边,垂着手半低着头,有一份恭顺之态,宝嫃就试探着说:“你是……很大的官儿吗?”

圣帝听了这个,忍不住笑了声:“大官儿,是啊,朕是大官。”

宝嫃心里却闷闷地,有心问问他是不是认得凤玄,但这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令人觉得好生压抑,宝嫃便只努了努嘴,用力抱着画轴而已。

圣帝看她跪在地上,兀自抱着那个卷轴,便问道:“你怀里的是什么?”

宝嫃道:“是我夫君的画像。”

圣帝道:“朕……我可以看一下吗?”

宝嫃听他语言温和,便说:“也行,但是你不能给我拿走。”

圣帝道:“这是自然。”

宝嫃见他坐着不动,刚要上前,圣帝却已经站了起来,迈步下来,宝嫃见他走近了,就仍旧看他,却见他身形高大,长得还真有几分类似凤玄。

圣帝到了宝嫃身边,宝嫃就把画轴展开给他看,圣帝负着手端详这画,沉吟道:“这……是顾爱卿的手笔?”

顾东篱在旁边道:“是臣拙作。”

宝嫃似懂非懂,默默中心想:“为什么他长得有点像我夫君。”

圣帝细细看了番,却见有的地方,痕迹斑斑,墨迹有些晕染,他伸手在上头轻轻一摸,察觉乃是水打湿了纸张留下的痕迹,他心里一琢磨,就看宝嫃。

宝嫃有些不安,却扫了顾东篱一眼:“我不是有心的……”她看画的时候想念凤玄,有时候便会情不自禁落泪,这段日子这画她不知展开多少次流过多少泪。

圣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很记挂你那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