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吃点东西洗个澡,咱俩一起做一套数学卷子和一套理化卷子。”虽然知道谢思宇成绩好,谢思甜还是想提点他一下。

她有高考的经验,知道高考前的两天既不能拼命做题,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免得手生。做点简单的题,既不手生,也不会因为题目太难打击自己的信心。

当然,对她这种见识过“数学帝”的高考生来说,现在的数学题对她简直就是小儿科。

“行,我先去给你烧洗澡水。”谢思宇一阵风似的去了卫生间。

谢思甜抿唇笑了笑,到底还是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无论多聪明,还是会流露出孩子气。

谢思甜用搪瓷盆去厨房接了点凉水,又从煤球炉的水箱里兑了点热水洗手。

还别说,这种既能做饭,还能取暖供热水的炉子还挺实用,在没有暖气的北方,简直就是供暖神器。

“姐,锅里热着包子,你趁热吃。”谢思宇已经回来,提醒姐姐赶紧吃饭。他也想和姐姐一起做题,顺便试一下姐姐的水平。

等谢思甜吃过饭洗好澡,谢思宇已经拿出一张油印的数学试卷出来,是他的班主任特地为他弄来练习用的。

谢思甜看了看时间,开始计时。

姐弟俩话不多说,刷刷刷开始做题。

一个多小时后,姐弟俩几乎同时停笔,两张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上涌出同样自信的笑容。

“咱们对对答案。”谢思宇拿起姐姐的本子,也将自己的本子递了过去。

谢思甜接过谢思雨的本子,认真的看了起来。结果,越看越兴奋。

谢思宇这张卷子几乎全对,而且最后一道大题的答题方式,居然和她这个后来者一样的巧妙。要知道,七十年代学数理化的难度远远比不上她所处的年代。

同样震惊的还有谢思宇,没想到姐姐的数学这样好,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方式和他一样巧妙。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谢长林回来时,就看到女儿和儿子头挨头的坐在一起,兴奋地看着什么。

“爸,真抱歉,我光顾着和姐姐一起做卷子,忘了做饭了。”谢思宇这才想起忘了做饭。

“甜甜,你刚回来,也不好好睡会。”谢长林疼惜地看着女儿。接着又瞪了一眼儿子:“小宇,你也是的,姐姐坐了一夜的车,你不让她好好睡觉,还缠着她做题。”

谢思甜上前挽住谢长林的手臂,笑着解释:“爸,您别怪小宇,是我拉着他一起做题的。”

谢思宇扯了下嘴角,姐姐一回来,他爸眼里就没他这个儿子了。

谢思宇麻溜地去厨房做饭了,谢思甜给谢长林打了洗脸水,谢长林洗了手,父女俩坐在沙发上说话。

“甜甜,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考试成绩怎么样,爸明年都会想办法让你回城。老校长上面有熟人,他告诉我,爸明年有可能摘帽。”谢长林看着眉眼都比别人提前一年多看书,只要政治能考及格,她考上燕大经济系就没问题。

姜玉萍早早的就起来做好早饭,她比女儿还紧张,又担心住招待所的儿子吃不好睡不好,辗转了一夜几乎没合眼。

她这两天请了假,专门在家照顾女儿,等一会把女儿送到考场,她再回来睡个回笼觉。

“妈,我自己去考场就行了,您在家睡一会。”谢思甜看着姜玉萍眼下的青黑,心疼地说。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看着你进考场才放心。”姜玉萍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