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几个男知青大家手里都有钱,粮食的话可以跟人家商量一下用钱抵就是。

主要就是选谁去学的事情,谁都不想浪费钱给别人,有那些钱买点肉大家一起吃它不香吗?

因为廖勇是队长,所以大家一致让他去,廖勇也没推迟,当即保证回来后一定教会他们的。

所以最后到嗮谷场跟着常兵学开拖拉机的一共有四个人:李爱党,李大伟,妇女主任曹爱英的侄子林青松,最后就是知青队长廖勇。

学费很贵,大家都学的非常认真,一天下来李爱党和廖勇已经能顺着嗮谷场的外围转上一圈了。

常兵也很高兴,晚上兜里装着一百二十块钱,后座带着一袋子的大米回了家。

他先到爷爷家给大伯母到了半带米,又趁大伯母做饭给爷爷塞了二十块钱,然后才高兴的回自己家。

“爸!我妈呢?”

常建党看着儿子从自行车后座拿下来半袋子米,担心把自行车给摔了,赶紧上前帮儿子扶着。

常兵扶额,“爸,你扶自行车干嘛,我还以为你跑这么是帮我拿东西呢!”

“去去去,就那么点粮食矫情啥?自行车可不是咱家的,万一倒在地上弄坏了,六队肯定跟你没完!”

林凤华从后院柴房出来,就看到父子俩吹鼻子瞪眼的样子,“常建党你干啥呢,儿子忙了一天,也不知道让他回屋歇歇。”

“哼!臭小子!”

常兵喜滋滋,到厨房把钱掏出来全给了林凤英,“这么多?给你大伯没有?”

“我刚才就去了,给大伯母卸了一般的大米,没看见我大伯,就给了爷爷二十块钱。”

“那行!”然后林凤英又抽出了两张交给常兵,“这两张给你媳妇,剩下的妈给你存着。”

常兵不客气的收起钱,想着等明天晚上回家顺便把媳妇接回来,等到周日一起去六队给孩子喝打虫药。

周六季茗起的比平时都要早,村里小孩多,主要是大人也想喝一碗,所以熬药也是一个大工程。

七点,大队外就架起了村里大锅饭用的大铁锅,两个妇女烧火,季茗看着锅里的药按顺序放草药。

“季医生,你这样多麻烦,一起放进去不行吗?”

季茗笑笑,看了看围观的群众,解释道:“每一种草药的药性都不同,溶水性也不一样,有些药即使炮制后毒性依然大,就需要长时间的熬煮,有些药容易挥发,所以就需要最后放。”

“就像咱们在家炒菜做饭一样,同样的菜,放的顺序不一样,味道有时候就会千差万别。”

“对对对,昨天支书不是把家给分了吗,昨晚应该是美丽第一次炒菜,锅里没抹油不说,火还烧的老大了,差点把家里的厨房给烧了!”

“哈哈哈哈哈……”

这妇人正好就住在支书家的隔壁,昨晚可是隔着一堵墙妥妥的看了场大戏。

十点多第一锅打虫药熬好,大人们想让小孩子拿着碗排队喝,至于大人们就直接把剩下药渣的大锅重新添满水用大火再煮煮就行。

药效没那么好,大家都喝个安慰。

周日和周六一样,四队上午一波,下午一波,因为很忙,季茗一整天都没时间给人看病,没办法让人明天再来。

倒是梁芳看那么多人都喝了,第二天最后死皮赖脸的从季茗那儿到了一碗搀着药渣的打虫药。

咕咕咚咚的喝完,梁芳扔给季茗一毛钱就走了。“哼,我才不会占人便宜呢!”

季茗有些无语,不知道梁芳的爸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教出闺女这么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