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就听说已经没气了,季茗就更加焦急了。幸好刚刚妇人跪下磕头让一些人害怕回到了座位。

季茗满头大汗的从地上抱起孩子,一只手捏住孩子颧骨两侧,手臂贴着孩子的前胸,另一只手托住孩子的后颈,让小孩脸朝下趴在她的膝盖上,在孩子背部有规律的拍击,一边观察孩子的情况。

妇人看到季茗的动作,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跪在地上揪住了季茗的胳膊,“姑娘就是医生吗?你赶紧救救我孙子,我给你”想起磕头不行,妇人连忙把手伸到怀里,拿出了一小卷毛票。

“姑娘,这些都给你,求你你救救我孙子吧!”

季茗拍了好几下都没见异物出来,趁着给孩子换姿势的空档,赶紧让旁边的人把妇人拉开。

“大娘我现在正在救呢,你先空个地方别打扰我!”

“就是大姐,赶紧放开姑娘的手,你看人家那动作,说不定你孙子还真有救呢!”

有了空地,季茗又把小孩放平到地上,跪在小孩的腿部两侧,然后用两手的指放在孩子胸廓下和肚脐上的腹部位置,速向上重击压迫,一边还要注意手上力度,毕竟是小孩,季茗担心太过用力伤到孩子胸骨。

一次、两次……终于第六次向上压迫的时候,季茗一喜,把手伸到孩子嘴里拿出了一颗粘着粘液的花生。

身边的人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惊呼,但是孩子窒息有一段时间,季茗担心出问题,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针灸。

“这姑娘真是太厉害了,不知道家在哪里,我儿媳妇好几年都没怀孕,不知道能不能治?”

“是呀,太厉害了,两个月前我还在医院看到一个被水果糖噎住的小孩,都到了医院硬是没给抢救回来。”

两分钟后季茗取下针,把孩子重新交给了妇人,“大娘,火车下一站马上就到了,车上没有条件,你下车赶紧抱孩子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可是妇人就信季茗,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姑娘,你就帮人帮到底,给我孙子开点药,我到医院就让医生这么用!”

季茗无法,正好旁边有人出差带着纸笔,她写了几种必须用的药交给了妇人。

周围人看季茗好说话,赶紧拦着她让她也给看看病开开药啥的,季茗累的不行,连忙推辞:

“谢谢各位,我现在实在没力气了,再说我还没有出师,今天这种正好是刚学过,死马当活马医幸好凑效了。看病还是要去医院的,我先回去休息,谢谢大家啦!”

听到季茗还没出师,又是凑巧的,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纷纷散去,只有当初那个帮季茗拉住妇人的女人跟着季茗一直到了卧铺车厢。

“大姐,你”

“同志,我信你的医术,请你给我留个地址吧,我丈夫生了重病,医院都没办法了,我想拜托您给看看,您放心我们自己去,结果如何都不会怪罪到您身上的!”

季茗不给地址女人就是不走,想到自己住的地方,最后季茗还是给了。

第二天下午火车到站,季茗刚下车就见男人大阔步的朝她走来。紧接着清脆的声音在后面随之响起:“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小奈,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是上学吗?”

“额——”

季柰本来兴奋的脸瞬间失去了笑容,停住了飞扑过来的脚步,还偷偷的往邹恒甫身后躲。

“那个,姐,这个,这个我觉得咱们可以回家再好好交流。”

邹恒甫不想看小媳妇把关注点都放在小屁孩身上,于是帮季柰解围道:“季茗,累了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小奈今天属于特殊情况,吃完饭回家休息休息咱们再说也不迟。”

吃饭的时候小孩絮絮叨叨的跟个念经似的,嘟嘟囔囔说个不停:“哎呀,小孩没人权啊,在学校没朋友,受人挤兑没人撑腰,真是比孟姜女哭长城还要惨啊,六月真要飞雪啦……”

季茗:“……行啦,别再念叨了,先吃饭,一会儿坐车上好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但是不管如何,你今天逃课就是不对的。”

季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乐滋滋的点头答应:“明白明白,姐姐是我不对,咱们赶紧吃饭!”

……

“这么说来,现在全班同学就只有小胖你们俩做伴了?”

“嗯,只有我们两个了,其他人都巴结着董斌,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他们看我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挺让人心烦的,也不知道那个董斌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