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继续往下翻了两页,邹恒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记录本被人撕了一页,而时间正好是卡在半个月前的时间。

于是邹恒甫就问正在吃午饭的范晓丽,“范同志,这记录本的纸张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被撕掉?”

范晓丽吸溜吸溜的把一筷子面条吃完,等把嘴里的食物咽干净了才回道:“这本子价格不便宜,纸张很好,我们从来都不会撕掉的,即使有时候写错”几个字。

范晓丽意识到不对,猛地停住了继续要说的话,一脸凝重的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邹恒甫的跟前,

“邹副团长是不是本子有问题?”

然后邹恒甫就把他发现的地方使劲的分开前后间隔的两页纸,让范晓丽看间还遗留的一些痕迹。

“这,真的是被死掉了一页的样子,可是不可能呀?怎么可能呢?”

范晓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当初建议大家珍惜每一个本子不浪费每张纸的提议还是她提出来的,大家也都同意过的,每个本子的页数都是固定的,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错误。

然后她又翻了翻前面的记录,很明显那些记录有时候错误的地方都又用红笔重新更正,只单单少了这一页。

“邹副团长,这是我们的失误,您放心等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会问一问另外的三个人,也会打电话到县城邮局查看一下那两天送到咱们军区的所有信件的。”

只是仅查县里邹恒甫觉得还不够,他觉得送给季茗的信就是在这办事处这里出了问题,不过为了给范晓丽留一些面子,于是他说道:

“那就麻烦范同志操心了,不过往省里也去个电话吧,一封信和一块手表,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希望范主任能慎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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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来的韩天成骑着自行车在铺着青石的巷子里一边骑一边不停地响铃,街坊邻里的看到他都让了路,笑着跟他打招呼:

“韩老大下班啦!”

“天成回来啦!”

“天成这些天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呀?”

附近邻居对韩家的情况很了解,韩家两兄弟这一辈子嗣都不容易,一家一个孩子不说,韩老大家的一出生就是个病秧子,早些年还好,如今这般条件,二十多岁了听说都不能下床,嫁人就更难啦。

而韩老二唯一的儿子还下乡当了知青,也幸好韩家人除了老爷子外都还有份工作,否则,哎!提起如今的韩家,大家谁不是摇头叹息。

韩天成不知道身后街坊内心的百转千回,刚把自行车立到院子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披着大棉袄就跑了出来。

“老大怎么样,小磊介绍的那个医生把药丸寄过来没?”

韩天成看老爷子就这样跑出来,担心他又受凉,赶紧把人拉着胳膊拽回了屋子。

“爸,邮寄出了点小问题,大概到下个月了吧,季同志这段时间很忙,您再耐心等等。”

“那就再等等,不过今天妞妞又能多走半个小时啦,汗水也流的少了,这样下去等明年开春肯定能到外面转转的,哈哈哈哈!”

“真的吗?爸!”

韩天成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进屋看看女儿。但是却被看到他意图的老爷子用拐杖在腿上敲了两下:

”你干什么呢,妞妞刚睡下,着什么急你!”

晚饭的时候韩老爷子又把他大孙女今天的进步分享给了其他人,韩大伯跟着再次高兴了一回。

但是其最高兴的就属韩磊的妈妈了,因为韩家小辈只有韩磊一个男孙,要是大侄女身体一直这样,她明白,不管以后她儿子能不能回城,侄女都是儿子的责任和负担。

将来再加上她和丈夫大伯大嫂四个老人,她都不敢想象儿子以后即使结婚,这婚姻能不能美满的走下去?都是很难保证的事情。

如今看到侄女身体好转,她当然希望能越来越好,大侄女现在还年轻,身体养好了就能找个对象嫁出去,到时候兄妹俩相互扶持,儿子肩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一些。

下午上班,丁红娜跟以前一样早到了十分钟,但是她一开门就被坐在门后边的范晓丽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