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看过几位大佬开的解毒方子,确实比她的要温和一些,她也只不过仗着鸿蒙针的辅助才可以信誓旦旦罢了。

看着手里的图书证,季茗非常高兴,自从前几天跟着大佬们进去一回,才知道原来国家的很多精粹并没有被那帮人破坏掉,只不过是被藏起来束之高阁罢了。

季茗到家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大门紧锁,乔阿姨和季柰都还没回来。想起之前答应给邹恒甫回电话报平安,季茗也没赶着洗漱,到客厅先拿起电话拨号。

不过令季茗有些沮丧的是,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听,不知道男人这次又接到什么任务,上楼的时候心事重重的,差一点踩空,这才惊醒过来。

不过季茗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又见到了之前每月给她送东西的男人。

“嫂子,你叫我东子就可以,邹哥已经交代过了,以后家里有事您直接打这个电话,我如果不在也会有人替我来,还有这袋子东西,也是邹哥让我这次给您带的,要我帮您送家里吗?”

季茗正好也有事要问,于是就点头让东子进门。季柰吃过早饭背着书包上学,看到东子,朝季茗看了看。

“小柰,这是你姐夫的兄弟东子哥哥,他来替你姐夫送东西,打声招呼赶紧上学去吧。”

季柰看了看东子背上熟悉的蛇皮袋,给了东子一个很多大的微笑:“东子哥好!”

东子感觉小孩看他的目光有些深意,只是他对季柰不熟悉,不知道那是啥意思,但是为了表示友好也对季柰露齿微笑:

“小柰弟弟好!”

等东子把东西放到客厅后,季茗又给倒了一杯水,“东子,你邹哥这次打电话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东子坐在沙发上的身子一僵,然后赶紧摇头,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没,没嫂子,邹哥就说让我帮衬家里还有送东西,别的什么都没说!”

一看他这样子就是在撒谎,于是季茗也不逼迫,直接问道:“那你知道他这次有危险吗?”

这个可把东子给难住了,现在赣南地区发生疟疾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嫂子是因为之前不在家才会不清楚,这让他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邹哥现在在南方如何。

这样想着,东子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杯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再次跟以前一样撒腿就跑。

不过关上门的那一刻还是给了季茗提示,“嫂子,你这两天多听听广播,看看新闻就知道了!”

而此时的南方,经过部队上千名军人的不懈努力,两个县区,十几个村子被困的群众已经全部解救,但是疟疾传染速度很,甚至连一些劳累过度体质下降的军人也陆续出现了发热的症状。

“团长,刚刚医生来报告说治疗疟疾的奎宁要没有啦,怎么办?”临近午一个浑身是泥的战士慌里慌张的向邹恒甫报告。

邹恒甫看着自己手下的兵,来时整齐的军装如今已经破破烂烂,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脸上有几道刮花的伤口,身上除了泥土的腥味还有一股血腥味。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找医生包扎一下伤口。”

邹恒甫犹豫再三还是再次让人接通家里的电话,此时他的内心十分矛盾。

一方面为了这里这么多受灾的群众,他希望这次季茗能接到电话,另一方出于私心,他又不想让季茗知道他在这里。

“喂?哪位?”

季茗上午到学校一趟给舍友送了东西,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了电话的铃声,以为是师父打来的,但是当听到是邹恒甫的声音时,季茗很高兴:

“邹恒甫,你这次任务终于结束了,今天早上我见到你说的那个人啦,你都不知道东子的嘴巴有多紧,还让我看新闻听广播去猜,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还有”

听着季茗电话里絮絮叨叨关心他的话,邹恒甫心里很甜,但是如今情况不允许,只能打断小妻子的话,说道:

“季茗,我的任务还没结束,赣南如今发生了很严重的疟疾,现在药物紧缺,你有什么办法吗?”

“疟疾?青蒿素!”这句话季茗几乎是脱口而出。

邹恒甫以为季茗是有办法,于是赶紧问:“青蒿素是什么东西,不是奎宁吗?”

季茗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不过根据前世看到的屠博士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报告,如今国内早在十年前就发现了青蒿素,去年也已经正式确定青蒿素对治疗疟疾的有效作用,为什么?

“邹恒甫,你打电话问问科院,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青蒿素,我现在说不清楚,但是青蒿素是治疗疟疾最有效的药品,比奎宁更有效!如果不行你再回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