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平,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谁人心不偏?
他若替她着想,就必要委屈周韫,二人间,若要他做选择,不必多想。
嗡,庄宜穗脑海一阵嗡响。
她崩溃,疯狂地捶打着傅昀:
“王爷!我恨你!我恨你啊!”
“圣旨所下,又非我所想!你若这般不愿委屈她!当初何不拒旨,让她当你的王妃!”
傅昀拧了拧眉。
世间无早知。
若他知晓,后事会成如今这般,他还当真不若抗旨不尊!
庄宜穗似看出他的心思,顿了下,倏地呵笑出声:“哈哈哈——”
她撑着地面,踉跄地爬起来,她后退着,笑地诡异看向傅昀:“旁人皆以为,我和太子合作,除掉那孽种,是因恨周韫。”
傅昀眸色稍凝,看向庄宜穗,难不成不是?
庄宜穗笑得前仰后翻,她身子皆在颤,她说:
“我是厌恶周韫,可我却不恨她!”
“她害我,对付我,不过妻妾向来立场不同!她不争就得死!她不得不那么做!”
庄宜穗不住拍着胸口:“就像妾身一样!”
“我们早在圣旨下来时,就注定了是对手!”
傅昀拧眉,他不知她要说甚。
或说,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庄宜穗知晓无用。
可她不吐不啊!
她哭得悲腔:“她厌我,我厌她,皆是合该!”
“可是!爷,你凭什么啊!”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啊!”
“我是你的枕边人!纵死都将同穴!”
“你我本该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
“可你纵她欺我辱我!”
庄宜穗无力跪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肝肠寸断:“爷啊!”
“自进府那日起,你就一直在践踏我啊!”
“我不甘心!我如何能忍!”
“后院不平!爷,你之因占七分啊!”
她哭着喊:“爷!你不该啊!你不该这般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