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在一堆件夹翻找结算单的时候，顾非烟明显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找到了，你签字吧。”红姐把找到的结算单放在顾非烟面前，递给她一支笔。

顾非烟速签好字，从红姐手接过昨天晚上的几千块提成，脸上扬开浅浅笑意，“红姐，麻烦您了。”

“不麻烦。”红姐挥了挥手，想了想，意有所指地说道，“小烟，你在天宫的业绩不错，只是，有时候也不要太为钱拼命了，女孩子还是要为自己多着想，知道吗？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可……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把握好。”

“嗯，我知道了。”

在场还有很多人，见红姐垂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顾非烟也没有多说，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坐上去医院的公交，顾非烟突地想起红姐的话，她才恍然明白过来红姐今天为什么欲言又止，其他人为什么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看来，昨天晚上她在天宫发生的事情，这些人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以为她是那种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人吧？

顾非烟苦笑，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好辩解，越描越黑。

……

匆匆赶到了医院，顾非烟第一时间把钱充入沈奶奶的账户。

等她上楼去看望沈奶奶的时候，却见到了等在病房外的顾建国。

“小烟！”顾建国眼睛一亮，走了过来，“你过来看沈家奶奶？你有没有吃午饭，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一顿饭，好好聊一聊吧？很久没有见到你了，爸爸很惦记你！”

惦记？

看着顾建国一脸殷勤的样子，顾非烟冷笑，“你今天过来找我，是为了让我签卖身契吧？”

也只有这件事，会让顾建国这么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