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马翠莲就急吼吼的找上门了。

不过,她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今天的江苒苒,可不是以前那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任人拿捏了。

“三婶,你先回去吧,今晚就按照咱之前说好的……”

马翠莲被江苒苒又是泼泔水又是抽了嘴,半点好没讨到,气冲冲的回家,想让许松平先把这几个狗崽子赶去住牛棚。

只要把这三个狗崽子料理了,看村里人还能传个啥。

可她等到天黑也没见许松平回来,不禁有些着急,想去找找。

出了门刚拐了个弯儿,就听小巷子口有压低的声音响起:“你真的看见许支书和那个谁……”

“嘘,小点儿声!”

马翠莲脚下的步子立刻就放轻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我看啊,之前那谣言多半是假的,就是赵秀娥想浑水摸鱼,我那天晚上看的真真的,她过来找许支书,就站在人家门口,拉拉扯扯的,还说什么念旧情,老相识,后来马翠莲从出来,赵秀娥就跑了。”

“啧,还真没看出来,赵秀娥竟然和许支书有一腿……”

“我看多半是赵秀娥看上许支书了,毕竟她家那一烂摊子腌臜事儿,江老大又摔瘸了腿,估计下半辈子都要瘫在炕上了,她可不得为自己打算么,要是能攀上许支书,那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许支书一句话的事儿么。”

“啧啧……”

听到这,马翠莲哪里还能忍得住,冲过去一把将人拽住,就见是赵大娘。

“你胡说什么!”

“呀!”

赵大娘像是被她吓了一跳,但很就镇定下来:“我胡说什么了,马翠莲,你这大半夜的是想打杀人啊?”

“你个老不羞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敢造谣,你信不信我送你去劳改!”

马翠莲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赵大娘可不怕她这一套:“哟,还真当自己是革委会主任了,送我去劳改?你凭啥送我去劳改?说我造谣?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呗,我刚才还看见赵秀娥扯着你男人往牛棚那边去了。”

说着,赵大娘一把甩开马翠莲,差点给她摔一个趔趄。

马翠莲这会儿又气又急的,听到赵秀娥扯着许松平去了牛棚那边,也顾不上再和赵大娘掰扯,赶紧往那边跑了。

等她走了,江苒苒才从巷子里出来:“大娘,麻烦你去告诉周婶子一声。”

村南面有个一房高的草垛子,秋天社员们割的草,存在这儿,给牲口们喂食的。

夜里寒风呼啸,这边也算是个背风口,多少能挡一点风。

赵秀娥双手互揣在袖子里,跺着脚原地来回走,还嘶嘶吸着鼻子。

太冷了。

不过想到带会儿就能让许松平答应她对付江苒苒那个死丫头,赵秀娥就觉得冷也值了,她一定能从那死丫头手上把那三百块抢回来。

正想着,一叠声的脚步声传来。

赵秀娥心里顿时浮起一丝得意,迫不及待的开口:“许支书,我就说嘛,你要是早答应我,这事儿早了了,哪用这么麻烦啊?”

来人冷哼了一声。

赵秀娥不以为意,反正这边荒僻,别说晚上了,大白天都不一定有人来,她也没起疑,继续说:“许支书,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事儿办成了,我保证不再乱传你和林静书的谣言,你俩的事儿,我权当不知道,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