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玉佩?是这个东西吗?”帮着把杨彦柏搬到冰面上的胡离正巧回来,把手里的玉佩拿到苏水湄面前。
苏水湄假装仔细查看,然后点头道:“对,就是它。”
“这是长公主的玉佩,可不是郑副使的。”胡离挑眉,“不过这玉佩确是丢了一段时间,恐怕就在郑敢心手里。”
苏水湄立刻大惊失色道:“什么?郑副使偷了玉佩?”
陆不言冷哼一声,“你可以再假一点。”
苏水湄想,假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耳朵,再假她也能硬着演。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郑副使只说让小人来找玉佩。”小娘子越发无辜又委屈。
胡离托着下颚笑了一声。
陆不言看向她的视线也带上了一股明显的鄙夷。
胡离道:“这玉佩乃长公主之物,不是郑敢心的,你去别处找吧。”说完,胡离朝苏水湄使了个眼色。
这是在给她解围,苏水湄不想领情,她可不觉得胡离处处帮她是因为什么一帕之恩。
北镇抚司里面的人,哪个是简单的。尤其是这只狐狸,葫芦里也不知道在卖什么药。
不过既然有人解围,苏水湄也不会拒绝,她道:“许是我认错了,郑副使怎么会偷玉佩呢,定是丢在其它地方了。”说完,苏水湄立刻就要走,陆不言却突然道:“你是苏州人?”
苏水湄从小生在苏州,养在苏州,直到被苏家父母领养之后才来到京师,不过那一口呢哝软语的调子是改不掉了。
“……是。”苏水湄面露迟疑。
陆不言道:“收拾一下,明日跟我去苏州。”
苏水湄脱口而出,“为什么?”
陆不言冷笑一声,“我做事,还要跟你解释?”
苏水湄抿唇,不言语。
陆不言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胡离路过苏水湄,似是想跟她说话。他张了张嘴,却在看到苏水湄那张绷起的小脸蛋时,突然就不说了,只笑盈盈也跟着走了。
两人走后,郑敢心不知道从哪里角落钻了出来,一脸笑嘻嘻地凑到苏水湄面前,“小江儿啊……”
苏水湄横他一眼,生气了。
郑敢心赶紧补救,“你想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带你去苏州吗?”
苏水湄被挑起了兴趣,“为什么?”
“因为那个玉面郎近日里在苏州活动。你不是苏州人嘛,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老大可能是怕出远门,所以要带着你一道呗。”
陆不言怕?他有什么可怕的,别人不怕他就不错了。
苏水湄觉得这跟她是不是苏州人可没什么关系,而是陆不言疑心太甚,不肯将她一人放在京师罢了。
她这种小虾米能掀起什么风浪,陆不言也太当心了。
不过这正合她的意,就算陆不言不带她去苏州,她也要千方百计的跟着去。
“不过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老大也太不会疼你了。”郑敢心一顿摇头。
虽然难得郑敢心把谚语都用对了,但苏水湄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