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卿卿腰软 长安华琼 2086 字 7个月前

不禁,贺玉姝恼怒,“裴云祁,你尽会装死,等那日真死了没人给你收拾。”

这小嘴啊,惯是不会留人的。

“怎净把死与不死挂在嘴边,晦气。”指腹摩挲在美人唇瓣,这人好不得意:“姝儿放心,都说祸害留千年,我如今还死不了。”

一双手轻而易举被他制止,拉过头顶,贺玉姝反抗不得。

裴云祁幽幽道:“姝儿,我今日越发觉着自己委屈,你瞧,延兄不是我硬逼着他去西疆,他如今还在人世,我可是平白被你冷了三年。”

他说委屈二字,贺玉姝啐他一口,“活该,你不早告诉我,满长安谁不知你心思歹毒,手段狠……。”

他惯是听得别人说,无甚放在心上,可独独听不进她说自己一句。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这小嘴,轻而易举攻破城池,肆虐横行。

没一会儿,他竟然‘哎呦’声,“姝儿,我是真的疼。”

而后索性玩起无赖,脑袋埋在香窝,浅浅吸气,“我的娇娇姝儿,你白日里同一个小奴都能和颜悦色,此时也关心关心我罢,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啊。”

瞅瞅,语气可怜,若是寻常姑娘啊,此时芳心恨不得剖开,挪到他面前。可裴云祁不屑,他只要他的姝儿一颗心,而此时,只要她关心关心自己,他便是把给她也好啊。

被他占了便宜,贺玉姝气结:“你若是疼,现在让人去叫郎,或派人拿你鱼符去太乐山请孙老医来。我又未读过医术,如何帮你。”

“姝儿最是心软。”他闷笑,“此病只姝儿可医。”

这可了。

裴云祁握着那柔荑放在自己胸膛,软软手隔着衣料,于黑夜寂静无声时,“你听。”

今日月光皎洁,轻柔地扣在窗棂,蹑手蹑脚落在地面,它也想听红帐之二人话语。

掌心炙热,能感受到里头有规律跳动。贺玉姝想缩回手,纯白月光瞧不见美人脸红,倒是听见一道娇娇声细细弱弱:“劳……劳什子病,我可不会治。”

缩不行,她又推,裴云祁沉沉道,“姝儿,我是真的疼。”

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她便是自己的神医。

贺玉姝忽而觉得口干,心头依稀发觉他要做些什么,便恨手脚酥软,起不得半点力,手被他握着往下。

衣衫稀疏退出衾被,指甲无意识扣进他后背,于黑暗划过刮痕,贺玉姝抑不住哼了一声,一抹清思将她扯回来。

下意识抽挥手捂住嘴,急急道,“裴云祁,你起开,我不想和你这样挨着了,难受。”

不知此时能否来一句童言无忌。

拽起她手,裴云祁与她十指相扣,只得好生哄着,低压着声,“那姝儿来。”

一个转身,贺玉姝以一种怪异狼狈姿势趴在他身上,真真是骑虎难下。

指尖捻捏,触碰犹如炙火灼烧,她哭了,眸泛着盈盈秋水:“裴云祁,你又欺我!”

双手撑在他胸膛,一滴细汗顺着面颊落下,裴云祁唇线微抿,怪咸的。他道一声,“怎敢,姝儿是我放在心尖儿的人,怎敢怎敢呐。”

待他进去时,贺玉姝扣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出声,“裴云祁,好疼。”

他未应,哭声随即渐大。

陌生异缠着她,如炎热晕厥时,陡然被捧至九天云霄。

玉足蜷缩,纤腰如雨后彩虹弓起,贝齿咬住他脖颈,自是下了狠。

一抹月光顽劣,偏要观尽这人间活事才悄然退下。

遗忘多时的衾褥此时被人扯了来,裴云祁低压温声哄着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