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童年,赵时律深邃的眼眸渐深。记忆并不宽敞的朱雀巷,厚重暗沉的石板路,斑驳的老墙。每到梅雨天气就潮湿的空气,滋生出阴霉味久挥不散。
伴随着阴郁的气氛,还有那些异样的眼神,躲躲闪闪地议论声,充斥着他的整个童年及青少年。
他的手臂收紧,闻着她秀发间的清香,“不会的,我们都会是好父母,对吗?”
她已平复情绪,点了点头。没错,他们一定会是好父母。她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妈妈,而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是好爸爸。
两人从未这般拥抱过,反应过来的她,轻轻将他一推。
他不舍地松开,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慢慢移到她的腹部。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要吃什么,想吃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迭声问着,一声比一声关切,听得她心头一暖。
“我没有想吃的,你今天早上送的桔子不错,我包里还带了几个。”她说着,取出一个来。
他立马接过去,替她剥好去络,再递还到她的手。
外面有人敲门,传来冯新民的声音。
“你在这里等我,那边就是休息间,你要是想累了就去躺会,我去去就来。”
“去吧,工作要紧。”
她说着,掰开桔子。
他起身离开,和冯新民一起去会议室。
外面的小刘纳闷着,怎么那韩小姐还没有出来?她和赵总有什么话说?赵总都走了,她怎么还不走?
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身精致的白露走了过来。
她永远都是优雅得体的样子,轻声地问着,“你们赵总在吗?”
“我们赵总刚去了会议室,白小姐你要不在会客区等一会儿?”小刘回着,声音跟着压低,凑近一些,“白小姐,上次那个采访赵总的韩小姐在里面。”
白露眼神微变,点了点头。
“那我进去等赵总吧,正好和韩小姐说说话。”
韩数坐在沙发上在吃桔子,悠闲随意,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韩数听到她的声音时,已经把b超单收好了。
白露脸上笑着,心里已是惊疑不定。这个女人,居然登堂入室了。时律是什么意思?竟由着这女人如此随意?
“韩小姐也在啊?时律真是的,怎么把客人独自丢下?”
韩数笑了一下,白露女主人的做派太明显。
“刚才冯秘书找他,他去处理公事了。我没什么事,他陪不陪我都无所谓,我就在这等着他就行。”
白露眼神闪着,这话听着怎么透着一股子亲昵。
“韩小姐的裁缝店不忙吗?”
“不忙,都没什么客人,没什么好忙的。赵总可是我的大客户,在我那里订了好几套衣服。”
听她这么一说,白露心里好受一些。时律一定是碍于以前的情面,才同意在她那里做衣服的。想不到她倒会顺着竿子往上爬,赖在时律的公司不走。
“时律的衣服都是赵阿姨在国外定制的,他可能不太会穿你一个裁缝店里出来的衣服。”白露明显的不相信,认定这是她想勾引赵时律的借口。
韩数又笑了笑,吃下最后一瓣桔子,抽出纸巾擦手,“当然会穿,他可是说过以后不会再穿什么国外名牌,全部穿我做的衣服。”
白露不信,眼神开始凌厉起来。
“韩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因为别人客气的话,就得寸进尺。时律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时居的总裁,他会穿你一个名不经传的裁缝做的衣服,还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