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系鲍臻一行人,墨璨仅在东华门住了一夜。于第二天收功之后,便带着苦愁儿与狼犹告辞离去了。
萧敬候是万般不舍,奈何也知道事不由人。他站在门前,看着纵马而去的墨璨,一直到后者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才五味杂陈的轻叹了一声,呢喃道:“墨老啊!这孩子、可比宏昌贤弟,更像您老一些啊··········”
离开东华门、狼犹时不时打量着另一边、一脸苦相的苦愁儿。越看是越心惊,越看就越称奇。
苦愁儿本身并不显得有多惊世骇俗,无非也就是那天生的愁苦相,引人多看几眼罢了。
但狼犹可不敢小看此人,非但如此,狼犹看着苦愁儿肩膀扛着的圆棱金瓜锤,心里就直打突。
昨天晚上出于好奇,狼犹也试着拿过。结果,差点没把他的腰给闪了。以前若是谁和他说有人可力拔千斤,狼犹绝对嗤之以鼻。
当亲眼见到眼前的这一位后,狼犹才不禁自嘲、当初的自己,真好似那井底的蛤蟆,不知这天到底有多大。
别看狼犹孤,但他的心可细。在不断观察苦愁儿时,他发现这家伙胯下的坐骑,都与普通的马匹略有不同。那是一匹通体混黑、毫无半点杂色的宽马。
此马个头不高,外形也不俊美。比自己与墨璨胯下的燕马,要矮上半头。但身子却比自己二人的马,宽上一倍有余。
四条马腿粗壮有力,就连四个蹄子,都比正常马蹄大出两号去。如此的一匹怪异、又敦实的马儿,与苦愁儿那一脸愁苦之相配在一起,倒让人看的非常和谐。
狼犹好奇探头对苦愁儿问道:“额·······苦兄啊,你这胯下马,是何品种啊?”
苦愁儿是那种,你问什么他答什么,你若不问、他便不说的性格。说话还极其的简单、直接,多余的一句没有,就回了狼犹两个字:“杂种······”
这两个字出口,听得狼犹直咧嘴,墨璨也在心中直发笑。好半天,狼犹才讪讪的一笑,对墨璨道:“这苦兄倒真是率真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