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柔肚子还没怎么显怀,她又瘦弱,跌坐在地毯上,哭得梨花带雨。
和二十几年前,顾新月见过的那一次如出一辙。
是一个哭起来非常招人疼的女人。
顾新月冷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人:“如果当年你勇敢一点,冲进饭店告诉我叶志山是你男朋友,那今天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是在控诉我仗势欺人吗?”
田柔咬着下唇抽噎,事已至此,她后悔有什么用呢?
几个人或站着或坐着,屋子里到处都是哐哐哐乱砸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是满地的碎片,花了几百万装修的房子,顷刻间变成废墟。
万凤霞的心都在滴血。
保镖把从他们卧室里搜出来的东西一股脑丢在地上。
顾新月踢了踢:“我顾家的钱可没这么好拿,一点点把到手的钱吐出来,这滋味儿怎么样?”
万凤霞起初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看着儿媳妇那鄙夷的脸,她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总算还没傻到底。
顾新月残忍地盯着她:“你们做的一切,我全都知道,我的好婆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万凤霞嗷一嗓子,凄厉地喊叫,她想冲过来撕烂顾新月这张美丽的脸,可保镖拦着,不仅没让她靠近,反而被按着跪在一地碎片上。
膝盖传来刺痛,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二十年来也是过惯了富贵日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眼前一黑,心脏处传来剧痛,万凤霞想想全家的下场,想想唾手可及却又偏偏远去的财富,眼珠子一翻,晕死过去。
叶学艳搂着亲娘直发抖,跟顾家比起来,他们在村里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这才真叫有权有势。
他们完了,得罪了顾家,可不是赔上一条命那么简单。
顾新月闲闲地摆弄着刚做的美甲,“大姐,你可真让我寒心,不过我这人以怨报德惯了,你放心,哲哲以后肯定不敢再赌博,我会送他去个好地方,给他找份好工作,保证下半辈子生活无忧,怎么样?”
顾家在国外有不少项目,将人送过去吃吃苦就知道好日子有多么珍贵。
叶学艳哀嚎一声,她不敢朝着顾新月发火,只好将满腔不满都发泄在田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