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要撕大字,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上手。
不过小以宁的十张大字确实多了,写到第七张,她脑瓜子就撑不住,一点一点磕在桌上,最后印着字睡去。
林玉瓒瞅着这如同小虫爬行的丑字,无奈摇头,将女儿放到床上,就仿着她的笔迹重新写。
“这安平郡主的疯病好的真快,竟去女学教书了。”王诚也拿出一支笔给小以宁补课业。
“世事难料,不过总归变好了。”林玉瓒回道。
王诚默了会儿,又缓缓道“林子虽跑去大理寺里当捕头,但能力被陈国公看上,他打算说服我爹,让林子去北城帮陈将军。”
“轨迹又重了。”王诚长叹道。
上辈子王林就是镇守北城的将军。
王诚依稀记得他奉命去往北城颁旨见到王林的场景。
一身血煞之气,原本的憨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见到他时甩出长枪不让他靠近半步。
林玉瓒将写好的字放到一边,劝道“王林是咱们三个中运气最好之人,你不必怕,不出意外,咱俩一旦考上,就会留在那老头身边干活,不会外放,到时候由我们看着无人敢在军备上做手脚,军响也会有保障。”
上辈子军备出事,王林又临危上任北城将军一职,军饷被摄政王留扣不发,那时胡人进攻,险象环生,王诚与林玉瓒领着大臣在殿前整整跪了三日,才让摄政王松口。
现在想来不甚恶心,此人居然拿国家安危给自己立威。
北城将领都是靠着非人毅力活下来,王林也彻底变了一个人。
王诚将前世之事细细想了一遍,突然发现一事“这安平郡主似乎帮助过我家林子,给他送过钱财粮食,帮他渡过难关。”
林玉瓒手一顿,哼哼道“此事我不晓得,你不是交友无数,你都记不清还问我。”
王诚又细想一遍,还真让他记起来,这是他来到北城第二日,外人禀报有一女子要见王林。
此乃大事,当即他便躲在门后偷看,只记得当时他弟的怒吼,叫人滚蛋的话语。
但他确实说了句“安平你又想骗我,别逼我动手杀你。”
王诚:……,他应该没听错,他弟和这个郡主什么时候有了交集。
“岁数大了,有点记不清了。”王诚感叹道。
林玉瓒:……,这疯子,居然内涵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