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盛妄吸完最后一口烟,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在薇薇身上,抱着她下楼了。
河边点天灯打拳的汉子们早已经散场了。
阿鑫和亚瑟在地下拳场门口等着。
两人靠在车上,为了不打瞌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鑫哥,这个女人什么来头啊?”亚瑟望着天台的位置,八卦极了。
刚从湄宏顺镇回来连雇佣军团都还没得及去就过来了,对莎玛开的那一枪开的是毫不犹豫。
至少在亚瑟跟着盛妄的这些年里,他是从来没见过对谁那么上心的。
阿鑫瞄他一眼,拍了下他脑袋,“不该看的别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亚瑟他在翁念山脉的所作所为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这两天都为这件事难受郁闷呢。
所以抱怨了一句,但看阿鑫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在发呆。
亚瑟才发现他今晚似乎都很沉默寡言,亚瑟靠过去撞了下他肩膀,“鑫哥,你今晚怎么回事?不在状态啊。”
阿鑫迟疑了瞬看向亚瑟,轻问:“段小溪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哦,带回……”亚瑟嗅到一丝不对劲来,“鑫哥,你一向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的人,干嘛关心一个小保姆啊?”
阿鑫挪开视线,不太耐烦,“滚,别跟我说话。”
“别啊鑫哥。”亚瑟讨好一笑,阿鑫是盛妄跟前的红人,是最了解妄爷的人,有时候他的话代表了妄爷,他自然尊敬着。
“怎么说也在别墅里勤勤恳恳干了五年,所以带回了雇佣军团,和兄弟们一起下葬了。”
他不像阿鑫那么会揣摩妄爷的心思,但是他作为缅甸雇佣军的领袖,还是一视同仁了。
这样做也保险一点,就算妄爷有别的想法也不会到没有挽回的地步。
听完后的阿鑫淡淡的点了头,眼神阴郁了下。
但也不过一下,抬眼就看到妄爷抱着熟睡中的薇薇从地下拳场的大门走出来。
身上裹着妄爷的衣服,脸颊泛着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鑫不过扫了一眼便敛回视线,将后车门打开来。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薇薇才醒来。
是在盛妄别墅房间里醒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薇薇脑子昏沉难受。
思绪聚拢,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涌入脑海中,忽然的鼻酸占据了她。
段小溪才二十出头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她还没回到家乡,还没最后尝一口她爸爸为她种的樱桃。
薇薇吸了吸鼻子,内心止不住的愧疚。
翻身就要下床,却浑身酸软的快要走不稳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