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眼眶泛红，“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用凉水？”

“……”傅秉致怔忪，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拉住她，“没事的……”

“怎么没事？”盛子婳气急了，眉毛竖起。

“你没听见医生说吗？吃药要用温水！这才刚开始，你就不听？”

抬手，指了指脑袋。

“你这里……有血块啊！压迫着血管和神经！一个不小心，你会没命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湿意从眼底汹涌而出，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喷薄而出。

“你能不能不要这副随随便便，漫不经心的态度！”

“子婳！对不起，是我的错！”

傅秉致一凛，长臂一伸，拉住她，把人摁进了怀里，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

心跳如鼓。

开口磕磕绊绊，“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可是，你为我哭……我，好高兴啊。”

“嗯？”盛子婳惊诧莫名，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子婳？”

傅秉致单手托住她的下颌，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兴奋又紧张。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其实，你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在乎我的，是不是？”

盛子婳被他盯着，脑子里有几秒钟的空白，没有回答，嗫嚅着道，“你是君君的爸爸啊！”

尽管不是期待中的答案，但傅秉致还是觉得胸腔鼓胀胀的，指尖在她脸颊上划过。

替她擦着眼泪，这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他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