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一愣，“难道不是吗？”

娄锦年语调很淡，“我不揭穿你，是因为你的存在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的声调几乎没什么起伏，视线里更没有羞辱不屑，正因如此，让何松一想到之前种种就觉得自己跟小丑一样难堪，他忍不住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娄锦年微微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秦小桃第一次住的房间，“杀鸡儆猴，顺带看看，你在桃桃心里有没有分量，事实证明，就算是你冒充了我，偷了这三年，桃桃心里也没有你。”

何松觉得面皮上火辣辣的，事实的确如此，秦小桃对他，更像是一种责任跟同情，他有种感觉，她其实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

失神间，娄锦年缓缓起身，“至于你说的，没有你，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纠正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我跟桃桃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你，如果有幸和好，更不是因为你，你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

“很晚了，送客。”

听傻了的佣人轻咳一声上前，对着面无血色的何松道，“何先生请。”

何松被请走，娄锦年上楼之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秦小桃曾经住过的客房。

娄锦年看着窗外月色，面沉如水。

他在娄家公馆长大，从小他就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