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眉头一挑,并没有接话,他知道杜云风说的是金波,但他不知道怎么接,他前世真是迟钝到了一定的境界,否者怎么会连杜云风都看出他俩不对劲,他自己却没看出来。
“有一次”杜云风皱着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去你公司对面金波开的咖啡厅喝咖啡,那天没什么人,金波招待我之后,就一直坐在吧台后头发呆,我正好没什么事,就玩了一局游戏,一局游戏我用了四十分钟。他就一直那个姿势坐着,也不看手机,甚至都没换姿势。
我当时还心说,现在小孩不都二十四小时手机不离身,一天只要醒着,眼睛就长在屏幕上的吗?我还一天不知道盯多久呢,金波这习惯挺好,最起码发呆不费眼睛。
但后来和他拉扯着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他发呆那正对着你办公楼,你当时就坐在那办公。”
杜云风叹了口气,“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但是你俩从小就好,也就没怎么太往心里去。”
“一直到后来又有一次”杜云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杜康:“我那天心血来潮在你妈那拿了钥匙,去你那看看,开门进屋时,你卧室门没关,赶上金波在你那过夜,你俩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张床,又不是没有客卧,还都穿个小裤衩紧紧贴在一起睡的那个香……”
杜云风嚼了嚼烟蒂,“我当时就看着特别扭,想叫你俩起来,但还是没叫,怕金波尴尬,刚想走的时候,我发现你可能是在做梦,贴着金波那个磨蹭……大早晨男的下身都是什么德行不用我说,当时要是换一个人……能他妈跳起来擂死你……”杜云风吐掉烟头:“当时金波背对着卧室门,明明被你蹭醒了,却一点没生气,还换了个舒服你蹭的姿势……”
杜康:“……”我……操。
记忆里头真没这段。
“我以为你俩好上了,想找你谈谈来着,可没几天你就带了个傻白甜回来。”
杜云风搓了把脸,又问道:“我以为你这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这样挺好,金波看着也没打算说的意思,你结婚还含泪给你当伴郎了,不是,你就……你怎么突然开窍的呢?金波憋不住说了?”
杜康:“……没有。”
“那是为什么,什么刺激了你,让你突然发现哥们也能搞的……”
杜康无言以对,奈何杜云风一脸“你不交代清楚我他妈擂死你”的看着他,只得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的说:“可能……是……是……”是他妈啥啊。
“是……没有跟他磨蹭的舒服?”杜康说完后,直觉事情要糟。
果然杜云风出手如风,一言不发的抄起楼道里还滴着泥水的拖把,头脸不顾的开始往杜康身上狂抽。
“啊!”杜康狼狈的躲闪“爸爸爸爸……那,那拖布脏啊”
“啊那拖布真的……啊!脏啊!”杜康不敢往出跑,害怕被整个楼层的看热闹,只得一边躲,一边企图和杜云风讲道理:“刚才,啊!我真的看到,哎呦!有阿姨拿这个托厕所了!”
杜云风充耳不闻,依旧把拖把当成绝世好剑一样,挥舞的虎虎生风。
金波从杜康走了就开始担心,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顺着楼梯,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