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你生出来的时候，白里透红，足足有七斤重，可健康了……”

“可自我有记忆起，我就体弱多病，一年中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病痛中度过的，尤其冬天的时候，病一次，几乎都要我半条命……”

那女人痛哭出声，“我可怜的女儿，是哪个天杀的竟让你受了这些苦……”

“你把我丢在雪地里，你说是哪个天杀的？”

那女人表情一僵。

老九说道：“我被丢在雪地里足足冻了一整晚，第二天中午我养母发现了我，她把我捡回去，我已经高烧不断，大夫都说我活不了了，让她丢了我，不要再浪费银钱替我治病了，但她没有放弃，经过了三天的抢救，我活过来了，她是个寡妇，无儿无女，觉得我可怜，便收养了我，她虽然很穷，可对我极好，因为我身体弱需要吃药，她就每天熬夜做绣活，赚钱给我治病，也因为如此，她早早的熬坏了身体，我五岁那年，她就去世了，她是我一生的恩人，也是我的母亲，而在我无家可归，快要病死的时候，是师父救了我，她把我带回了蒙乌山，她亲自看医书为我找救治的方法、亲自去采药给我治病，为了我的病，她几宿几宿的睡不着觉，陪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我的病还需要许多名贵的药材，她想方设法的赚钱去买那些药材，她教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教我一身出神入化的机关术，她教我仁义礼孝，虽然我很不幸被亲生母亲抛弃，可我又是幸运的……”

老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她们收养我，或许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命是她们给的，我的一切都是她们给的，在我心里，她们就是我的母亲，我也只认她们……”

随后老九看向那个被称为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

“你的生恩，早在你丢弃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还你了，所以我不欠你，我现在只想要孝顺师父，若是你真的把我当女儿，那希望你我能各走各的，不要再有交集了。”

那女人无法接受从自己亲生女儿嘴里听到这话，身体一软差点晕倒。

在她们眼里，就算她们抛弃了孩子，但孩子还是她们的，多年后她们还是可以通过孩子身上刻的字，将孩子认回来，然后告诉孩子自己的苦衷，孩子就会原谅她们孝顺她们，她们母女/子就能团聚。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

丢掉的孩子早已经是别人的了，和她们成了陌路，再也不愿意认她们了。

所以世上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别人养大的孩子，你想要捡现成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些女人此刻都极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的痛苦和后悔。

“母亲也是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