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八成很痛。

徐缭入睡前昏昏沉沉地想:该去把指甲给剪掉了。

大概是特别累,徐缭入睡得很快,应肃把他抱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不安分地蹭来蹭去,那张有活力的脸在沉睡时是格外宁静安份的,甚至称得上娇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说得太甜蜜动人难免丢人。

这就是办公室恋情的坏处,有些事碰上了,于公于私都不好处理。

无论徐缭过往经历过什么,无论那个晚上到底让他多恐惧,迟早有一日都要把这些放下,『摸』透圈子里所有规矩,从从容容、面不改『色』地去面对这一切。

还好。

应肃『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有精力耍大牌、发火都是好事,证明徐缭愿意去面对,哪怕反应不适合,这也不是不能安排的事。他最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那些情况没能让徐缭蒙上暗影,见到真人后吓得说不出话来。

再醒的时候都快大晚上了,徐缭饿着肚子醒的,边上还有余温,估『摸』着应肃才起来没多久,浴室里没响声,大概是出门去了。他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让司机跟汪甜等着,本来嘛,这事儿讲究个一拍即合,最多几小时完事,徐缭也没想到自己会整整待上一天,这会儿脑子终于回归,生怕自家助理就傻不拉叽地饿死在车上,于是赶紧发了个消息过去。

徐缭:回去了吗?

汪甜明显会错了意:我还在逛街……肃哥说今天不用上工了,他跟你有工作要忙qaq,您在哪儿,我现在就来接!

哼哼,有工作要忙。

徐缭趴在枕头上继续打字:不用不用,我这就是关心下你。

汪甜:tvt徐老师您真好。

徐缭不由得一阵心虚,明白应肃估计早就解决完一切麻烦了,在心里偷偷『摸』『摸』给经纪人写了几百字的彩虹屁,然后转过身,对方正巧回来了。应肃拎着一大堆东西,又夹着个手机在聊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见人醒了也没什么大反应,指挥徐缭过来帮忙提东西。

徐缭是隔了好多年才尝一次肉味,应肃大经纪人亦是处男刚开荤,按道理说应该是老房子着火,一旦势起,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饱暖思『淫』/欲,饱欲了就得思吃饭,肚皮饿得咕咕叫,再大的『性』趣都得下去。

“不去。”应肃一直敷衍地用单音节应付那头,忽然开了口,倒把正在搬食物的徐缭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人,对方皱着眉头,焦躁地用指头点着自己的胳膊,半晌才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自己做主。”

哎哟呵。

徐缭心想:这世上居然还轮得到人来做应肃的主?

他不愿意承认,心里有十分嫉妒,即便是做主的是金主爸爸也无济于事。

今天应肃穿得倒很休闲,连领带都没系,说话间脖子处忽然掉出来个东西,明晃晃的一条长链子,系着枚女戒,正在胸口打晃。他们俩之前那么赤诚的坦诚相见过,徐缭愣是没看到这玩意,而更早之前应肃向来穿得严实,则不确定有没有过,可不管早有晚有,他都感觉自己脑袋上仿佛种了一片草原。

理智告诉徐缭,应肃绝没可能出轨。

可那枚女戒实在扎眼,现在又不流行戒指链,更别提应肃穿衣风格从来都跟这些不搭边。

“……我问问他,等会给你答复。”应肃已经开始用手指『揉』太阳『穴』了,他深深叹气,竟有几分无奈。

应肃将通话挂断,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状若无事的徐缭,大明星戏精附体,脑海里的黄金八点档连续剧已经演到高/『潮』部分,刚决定好如白莲花一般一脸悲愤地冲应肃大喊你这个渣男欺骗我的身心,就听对方道:“罗棠心情不好,约我喝酒,你意下如何?”

罗棠又是哪位!

徐缭戳了戳粥,忽然反应过来:罗棠?!

“她心情不好干嘛约你喝酒?”徐缭极为警惕,女人跟女戒,联系的恰到好处。

“因为我们是朋友,领导。”应肃『揉』了『揉』鼻骨,重新戴上他的眼镜,沉『吟』片刻道,“我保证是男女『性』之间非常纯洁的正常朋友关系。”

徐缭十分诧异:“男女关系还有纯洁的吗?”

应肃冷静反击:“你跟汪甜不纯洁吗?”

徐缭立刻束手就擒,捂脸道:“你说得对。”

这时徐缭才反应过来应肃刚刚在通讯时说为什么说自己不能做主,乐不可支,还记得要稍稍矜持些许,咳嗽了片刻才道:“行吧,不过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应肃略有些诧异,皱眉道,“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