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泽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知道乔婳跟周启文没有联系，顾闻泽甚至会以为今晚的事情是两人合谋串通的，乔婳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沈蓁打电话。

见顾闻泽不说话，乔婳牢牢盯着他的眼睛，不满和埋怨跃于脸上，“你到底答不答应？”

看着乔婳倔强又苍白的脸，再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顾闻泽强硬的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冷冷地嗯了一声。

耶！

乔婳心里欢欣鼓舞，脸上却保持着平静，看着顾闻泽翻出个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似乎在忙，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顾闻泽直截了当地说：“乔婳想跟沈蓁说话。”

那边裹挟着阴沉的嗓音传过来，“没空。”

顾闻泽语气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我答应了乔婳，让她跟沈蓁通话。”

游潇年咬牙切齿地说：“顾闻泽，你拿我当人情是吧？”

“只是通个电话，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电话两头陷入僵持，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游潇年终于败下阵来，冷冷地说：“给你十分钟。”

顾闻泽把手机递给乔婳，“长话短说。”

看在顾闻泽帮忙的份上，乔婳没去计较他恶劣的语气，从顾闻泽手里接过电话。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闪过，再次响起时变成了熟悉的嗓音，“喂。”

听着沈蓁略微沙哑的声音，乔婳强压下激动，“沈蓁，是我。”

沈蓁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藏着不易察觉的叹息，“乔婳，你也被抓回去了？”

乔婳手指无意识抠着床单，“嗯。”

沈蓁嗓子有些发紧，“是因为我吗？”

“跟你没关系。”乔婳没好气地瞪了眼顾闻泽，“顾闻泽本来就在找我，他跟游潇年一起来的。”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乔婳迟疑地说：“你最近怎么样？游潇年有没有欺负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沈蓁的呼吸好像粗重了些，但她开口的声音却很平静，“没有。”

乔婳半信半疑，不太相信游潇年的为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