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话可说!”朱国祚也是个妙人,皇帝自言自语祖宗的品行,你听着就完了,他偏不,不光插嘴还一脸的戏谑。
“爱卿可曾认识如今的代王,又该如何评价?”看热闹不怕事大是吧?现世报立马就来,皇帝要听忠言了。
“父不慈则子不孝,代王多次废立皆因此故。上一任代王朱鼐铉乃庶出,对嫡出四弟极尽诅咒,朝廷获知之后削减俸禄,仍不知悔改。”
朱国祚还真是胆子肥,当着皇帝的面把代王一系在大同封地里干的坏事全给抖搂了一遍,但重点不是横征暴敛草菅人命,而是其家庭内部的父子失和、兄弟倪墙。
“嗯,这就有点意思了啊,贪财且缺德,还辈辈如此,难得啊。朱爱卿,再给朕讲讲晋王吧。”
洪涛并没因为大臣当面批评宗室而不快,他骨子里压根儿也没把自己归于老朱家。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王承恩使眼色,待后者转头钻进了案卷堆里翻找才若无其事的笑笑。
“陛下关心诸王,可是要再行削藩之策?”朱国祚就算再糊涂也该看出皇帝并不是听历史故事呢,可是打听藩王的生活和作为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
“你以为是否该削呢?”
如果放在几年前洪涛坚决不会与朝臣们谈论这个话题,但现在不怕了。传出去就传出去,朕就是想削藩,看谁敢率先造反。只要有一个藩王动了,那就真帮了大忙,正愁没借口一刀切呢。
“臣不敢妄言……陛下还是接着听故事吧。”朱国祚没想到皇帝会问自己的意见,立马就慌了,细密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额头鼻尖出现,犹豫了好久也没敢直说。
“好吧,那就接着听,你只管讲,朕会对照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