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听见“大队长”,眉心皱了一下。
她静静看着张美丽,眼神逐渐冰冷。
她才来,桌没摆,人也没见,张美丽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叫来大队长想要把他们赶出去。
“张元钰在哪里?我去见见他。”
张美丽随手一指,毫不客气道:“正好他刚才尿了,你去给他换了。”
姜早:“……”
妈的,好想杀人。
姜早嘴角虚假的弧度彻底扯平,转头进了张元钰房间。
房间很黑,窗户也没有,唯一的家具,就是张元钰身下那张破旧的木床。
屋内布局也特别简单,角落还堆着一大捆柴火和干草,地上脏兮兮的,走进去脚步重点,怕是都能掀起灰尘来。
这地儿明显就是柴房,而且进屋以后,木柴混合着一股尿骚味,还有一股未知的臭味同时席卷而来。
即便早做准备,姜早这一刻也险些没忍住呕出来。
眉头一瞬间皱得打结,姜早尽量让自己表情好看些,一步一步往床上安安静静的人走去。
“张元钰?”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听见她的声音,眼珠都不动一下。
他静静的睁眼看着房梁,面容苍白消瘦,气息死寂,身上盖着的那块被子又破又薄,甚至还短一截。
姜早气有些不顺。
不是被臭的,是被气的。
文字永远没有画面来的冲击大,这一刻,姜早恨不得一包老鼠药毒死张美丽这一家子的***!!
“张元钰,我是你妻子,虽然咱没领证没摆桌,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开的。”
姜早上前,弯着身子斗到张元钰眼前,隔断了他看房梁的视线。
张元钰死寂的眼睛在对上姜早亮晶晶的眸光时,瞳孔微颤。
但他依旧没说什么,甚至眼皮都没眨一下,刚才瞳孔的晃动,仿佛是姜早的错觉。
姜早看的揪心,直起身,自发翻起丢在柴火堆上的包袱。
包大咧咧的敞开,里面的衣服乱七八糟的缠着,一看就是被翻乱的。
姜早冷着脸找出换的衣服裤子,只是屋里没有换的被褥,姜早放下衣服,转身走出柴房。
张美丽正坐在院子,面朝着柴房的方向在嗑瓜子。
姜早黑着脸走到她跟前,冷声问:“被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