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不同。
明明最近跟裴思渡的接触比前段时间少,这一个礼拜来,裴思渡不是刻意不理她,就是与她客套,装作陌生。她们俩在尽力扮演上下属的关系,不曾逾矩。
桑絮本该高兴。
可是她想裴思渡的时间和次数却不减反增,做冥想也没有用,思绪总会被强硬地拖走。
直到昨晚,她做了那样的梦。
夏天没过完,春日似乎又到了,落英缤纷,往人头上砸,让人神志不清。
简直是对旁人的亵渎。
桑絮刚起床时还清楚地记得每个细节,被臊得坐立难安,但一上午过去,记忆开始出现模糊。
但那些过分香艳的画面,却像被镌刻在石头上一样,怎么都冲洗不去。
桑絮不愿自己胡思乱想,那个场面影响工作不算什么,她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四肢发软,头晕目眩。
她表情凝重且忧愁,让过来跟她对接工作的宋尹锐如履薄冰,说完正事,放低声音问:“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
“没,又不是林黛玉。”桑絮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敲了几个字。
宋尹锐问不出个所以然,临走前不忘贴心交代:“有困难跟我说,别自己憋着。”
“谢谢。”
跟你说?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大不敬,梦到把你上司这样那样了吗?
不吓死你才怪。
桑絮腹诽着,大脑却接受到错误指令,继续工作,回放不堪入目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桑絮并没有完全地沉溺于愉悦里,她暂时还享受不了太多,满心难受。
裴思渡是个端庄漂亮的女人,优雅知性,工作能力强。
桑絮对她是佩服的,自然也有几分尊敬。
优秀的上司跟她恰好有些接触,有分寸地给了她一点暗示。随便她去窃喜和躲避,人家也没怎么样,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她怎么可以顺势就把裴思渡梦成那个样子。
太猥琐了。
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桑絮深刻地自我反省,是不是之前看了几部les电影的缘故。
做人不可以这样,做一名打工仔更不可以这样,不能对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有邪念!
假使换个同事对裴思渡有这份心思,桑絮一定鄙夷,这样的人太糟糕了。
而她正是一个糟糕的人。
一个白天忍不住偷看人家,晚上回去做乱七八糟梦的坏人。
桑絮得出这样的结论后,全身发冷,没有任何食欲。
饭点,卫涵涵点的外卖到了,询问桑絮,才得知她没打算吃午饭。
紧张兮兮地问:“桑桑,你怎么了?”
桑絮不想让他们都来担心自己,好声好气地解释:“早饭吃的难消化,不饿,午睡起来我自己去买点吃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