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渡闭上眼睛,桑絮再次亲上去,在放纵里,加深这个吻。
起初还是讨好,灵巧地纠缠,抚慰,渐渐地,开始肆意,压制,恨不得将她所有气息掠走。
呼吸紊乱,身躯发软,被轻轻推躺下去。桑絮在她身上,耐心地吻她每一处。
桑絮的声音低哑了些,还是刚才求她摸头时的语气,小心地,乖巧地,让人拒绝不了的,“这里可以碰吗?”
“可以解开吗?”
“可以在沙发上吗?”
“再多一点,再快一点?”
沙发上方垂下的吊灯明亮,发着冷耀的光,照着从未遇见过的旖旎。
不同于卧房,客厅的光线太亮,即使捂着眼睛也不能假想自己身处黑暗里。裴思渡被那光扰着,睁开湿润的眼睛,无助地望着灯具。
灯在摇晃,光影朦胧,最后连成整片空无的白色,包裹住她。
可以。可以。可以。
从桑絮嘴里说出来的请求,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有,就一定给。
……
桑絮低头,吻她沾泪的眼尾,皱眉说:“我现在真不能见你哭。”
那天晚上看见裴思渡哭得那么压抑,她感到了难以形容的恐惧感,她很怕她喜欢的人为她哭够了一定的次数,就会离开她。
裴思渡是只会笑的,她原来这样以为。
后来发现这个人会哭也会生气,这些情绪起伏都是因为她。
会不会哪一天,裴思渡觉得这样太伤身体,就让她离开了呢。
裴思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回她:“没哭。”
“没哭怎么睫毛都是湿的?”
好半天也没能回答上这个问题,她推开她,嗔了句:“不要你管。”
桑絮挤在她身边躺下,衣服跟毯子都在地上,她把毯子捡起,盖在两人身上。
浑身都是汗,沙发上也粘腻腻的,哪都不舒服。
桑絮看着顶上的灯,马后炮地担心问:“咱家沙发是不是很贵?”
“……”
裴思渡偏过头去,“嗯,如果你想换了,你就自己出钱。”
“那凭什么啊?”
桑絮据理与之力争:“又不是我搞脏的,顶多aa吧。”
裴思渡力气恢复了些,怒气值攒满,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混蛋。
周末,虞眠又约裴思渡健身房见,裴思渡带着桑絮一起去了。
路上简单跟桑絮介绍了下,虞眠最近很愁苦,不是泡在酒吧,就是在健身房挥汗。
“她分手了,跟那个明星?”桑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