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保重。”

一家人坐上离别的马车,这天,天气很好。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

“娘亲,藩地是什么样子啊?”

“娘亲,藩地有好吃的吗?”

“爹爹,藩地可以骑马吗?”

昭华掀开轿帘,看着远处的太阳,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藩地是个轻松的地儿。我们一家人也该放下那些烦心事,过我们自个儿的日子了。”

她看向魏玠,不知不觉的,笑中含泪。

魏玠轻搂住她的肩,静静的,胜似千言万语。

龙凤胎十六岁后,便从藩地回到了皇城。

他们习惯待在爹娘身边,不愿离开熟悉的藩地,可娘亲说,他们早晚要离开的,不能一直待在娘亲身边嗷嗷待哺。

皇帝是他们的舅舅,却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第一天进宫,皇帝舅舅和外祖母拉着他们问了好多话,大多是和公主娘亲有关,像是担怕娘在藩地过得不好。

事实上,爹爹待娘亲十年如一日的好。

他们那样恩爱,如胶似漆。

娘亲对爹爹,也就那样吧。

爹爹总说,娘亲的心太野,说不定哪天就抛弃他走了。

他们每次听爹爹这样说,都觉得爹爹太矫情。

难怪娘亲时常嫌弃爹爹。

龙凤胎在皇城生活,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熟悉的旧人只有一个陆从叔,陆从叔曾经是父亲的侍从,后来又成了大伯的侍从,大伯去世后,陆从叔自请去别国当细作,一去就是好多年。

现在他回来了,又成了他们兄妹二人的管家,可谓是操碎了心。

龙凤胎之间争执不断,妹妹嫌弃哥哥温吞,做事不够果断。

哥哥则觉得妹妹聒噪,没有女儿家的温柔矜持。

兄妹俩时常因为一件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每次都必然有一个骑马狂奔,从皇城飞驰到藩地,到爹娘身边诉委屈。

这样的习惯,一直到魏褚正式入仕,才得以改变。

因为他做了官,就不能擅离职守了。

再后来,慕颜嫁了人,想吵也吵不起来。

从前,他们不愿离开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