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帝王帝后忙得晕头转向时,永璂这位新晋太子倒是悠闲的拖着十一哥到御花园旁边的凉亭里玩些小孩子的东西,体味一下何为童趣。
事实上,也许是因为活的时间太长,他对童趣这种东西,实在有些不了解,正在他与十一和一个九连环做斗争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给太子请安,十一弟安好。”
十一惊讶的回头,看到穿着一身浅色长袍的五阿哥,先是一愣,随即起身道,“见过五哥,好些日子不见,身子可大安了?”他没有想到老五经历过那些事情后,竟然还能平心静气的给十二弟请安,眼下的情形有些诡异。
“多谢十一弟挂念,已经无碍了,”五阿哥走近两个弟弟,见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便道,“看着这些东西,我倒是想起自己儿时了。”
“五哥年纪不大,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永璂面上的神色倒是比十一淡然很多,仿佛五阿哥现在的表现一点也不让他意外般,“难得今日遇到五哥,不如一起坐坐。”
五阿哥自从醒来,就察觉时间莫名其妙的过去了大半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额娘被降位,宫里的奴才对自己也不如往日殷切,就连身边伺候的人也少了一半,还从景阳宫搬到了一个阁楼里,旁边的人都说他在养病,可是他为什么一点生病的印象也没有?而从他醒来的那天早上开始,竟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他,就连皇阿玛除了那天的圣旨外,便再也没有别的表示。
眼下永璂邀请,他也想从对方口中探得一些口风,让自己心中的疑问得到解答,于是索性一撩衣袍,在石桌旁坐下。
一边的十一看了眼亭子外站着的侍卫,都是太子的近身侍卫,他才放心下来,就怕这个五哥又开始发疯,把十二弟伤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前两日听说五哥刚醒来还不太清醒,所以一直没有前去探望,还请五哥包涵,”永璂想五阿哥拱手,“不知现在五哥如何,若是不适,还是请太医请脉较好。”
“多谢太子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五阿哥说到这,顿住了。
十一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变得有些紧绷,亭外的一些侍卫也支起了耳朵,若是五阿哥有什么异动,好保证五阿哥的安全。
“只是前几日醒来后,发现这半年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五阿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茶一入口,唇齿留香,比自己住处那些寡淡的茶水好上许多。
“五哥失忆,倒是与我有些关联,”永璂全然不顾十一的紧张,摩挲着腰间一块白玉,看向表情仍旧平静的五阿哥,面上略带上一丝笑意,“不知道五哥可想听听这个故事。”
“太子请讲,”五阿哥听到自己失忆与太子有关,首先想到的不是愤怒,而是不安,因为若此事是太子的错,他必定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的围猎说起,一个民间女人闯入猎场…”
五阿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了最后面色已经有些惨白,什么为了冒充皇室血统的女子对皇后不敬,在养心殿咆哮,对兄弟动手,这些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