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能告诉我，我之前吩咐你做了什么？”

董云迟疑着，像是在回忆般，戚晴睿冷笑着，却不开口。许久之后，董云才颤巍巍的回答到，“小姐要贱奴好好休息！”

“想起来了？”戚晴睿绷着一张美丽的脸，“那你怎么做的？”

董云抿着嘴，却又不敢低头，只得看着戚晴睿，心里却是惶惶不安的。

叹口气，戚晴睿摸了摸董云的脑袋，“其实我并不是想责怪你，可是你自己都不照顾好自己，又怎么能保护我呢？”

“贱奴明白！”知道原委，董云只觉得心中一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低下头听从。

“董云，我希望你记住，去哦戚晴睿的生命中，没有贫贱贵富之分，唯有能力高低。如果你认我为主子，那么那么我的命令你就必须无条件遵从，只要……”戚晴睿突然变了脸色，她拉起董云的脑袋，逼迫他看着自己的脑袋，“别背叛我。”

董云就那么看着戚晴睿那双凤眼，清澈的眼珠里是自己震惊的脸，像是被迷惑了般，只是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戚晴睿就那么笑了，到这里笑得最真心的一次，而且是开怀的笑。这笑，绽放在董云眼里，留在了他的心里，直到他死去那一刻，想起这笑，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很暖。

那一天其实算是戚晴睿最忙的一天，因为刚知道郎亦清醒，还没有走到门口，外面就走进来了厉惠。

她看起来有些无措，或许是想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过来，脸上还有些心有余悸，她讪笑了一下。

戚晴睿就站在门口，随后也回了一个笑，便让开路让她进了房间。厉惠没有迟疑，直接走到桌旁坐下，看她进来，戚晴睿转身便将门关上了。

她走到桌旁，厉惠已经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抱着那杯，迟迟没有开口。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厉惠不开口，戚晴睿只得自己开口，她其实很不习惯这样的沉默，曾经的她，并不是没有朋友，可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凡是有不对劲，如果是她猜不透的，那她会直接开口说出来。

厉惠手一抖，杯中的水撒了些出来，她直接抱起来喝下肚子，用手一擦嘴，便开了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戚晴睿豪爽的开口。

听到这话，厉惠心里好受了些，不管她的灵魂到底是谁，只要不背叛他们，还愿意做朋友，那她就不会抛弃那么多年的朋友。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厉惠站起身，抬起手在戚晴睿的肩膀上拍了下，笑了，“下次去喝酒。”

“好。”

厉惠离开后，戚晴睿去了郎亦的房间，他确实清醒了，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蚊帐。

让小厮退了下去，戚晴睿如往日般直接搬了椅子坐过去，翘起二郎腿，用手撑起自己的脑袋，“怎么，很想死？”

郎亦一动不动，亦不回答。

“是不是看到我没死，心里很不爽？”戚晴睿也根本没想过他会回答，一直自言自语着，“不过，让我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你也不吃亏。只可惜，阎王爷也不敢收我。”

依旧像个雕像。

“你说……那个傅玮冰最近过得好不好？”戚晴睿嘴角翘起，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如果那个未婚夫嫌弃他，还不如跟着我呢？”

床上的身子颤动着，郎亦紧闭双唇，脸色变得苍白。

“不如，我去把他抢回来怎么样？”

郎亦不敢置信的转过头，语气僵硬的说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