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俏皮的话语倒是让霍无厌都要以为这真的是一个十多岁少年郎，可惜他深知季玄是个货真价实的夺舍人。

霍无厌眼染一丝复杂，若有所地看季玄一眼，仔细品品方才那一吻，的确是带着一股血腥味，不是错觉，他够清楚受到季玄唇齿间溢出的血腥味。

季玄恐怕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淡然，以元神加以一种麻痹人神经的术法来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哪怕只是救走他，季玄也应该受不轻的内伤，宸天仙尊状态盛，且神魂强坚韧，与那日咒术缠身的霍无厌不可同日而语，可季玄看起来太过于正常，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你这是很意外吗？”季玄，霍无厌表情就挺耐人寻味的，季玄一时间有点品不出来。

“还不至于那么无情，见死不救，魔尊人，们现在好歹是命运共同体。”季玄觉得有必要强调一，霍无厌这是把他当做什么凉『性』不靠谱的人。

霍无厌眯眯眼睛，压住已经缓解几的疼痛，开口道：“你觉现在还好吗？”

“觉很不好。”季玄苦兮兮地小声抱怨，那股无法控制的心悸让他的心脏已经抽疼到难以自已，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霍无厌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划过季玄的脸颊，“那你为什么没有哭呢？”

这算什么糟糕题。

季玄脸表情微敛，还是如实回答，“屏蔽五罢。”

“既然屏蔽五，那为何还会难受？”霍无厌指尖在人眼尾轻点，然后收回。

“这啊。”季玄不甚在意道，“反噬的其他疼痛屏蔽五还缓解一二，但因为魔尊难受与遇到危险而起的心悸却是无法避免的。”

霍无厌眸光微动。

“就好像当时与宸天仙尊对招一样，魔尊肯定也受到某种心悸，不然以魔尊的『性』子借宸天仙尊来『摸』的底细，可『性』会更高。”

季玄这话说得太清醒，其实他只要略一多想，就理『性』地析出来。

“是。”霍无厌点点头。

其实比起试探季玄底细，霍无厌是真的想看看季玄要是被其他人弄到九死一的时刻，他会如何，结果就是不试探，光是季玄受到危险，契约发起的警惕就已经让人不适，如果他不动，冷眼旁观，那契约心悸就会跟揪心一样催促。

季玄概方才是有同样想法，完没有刨根究底的意，略略带过，只严肃道：“这反噬危险『性』太，们不可随时随刻都绑定在一起，莫非就没有缓解的办法？”

“有。”

“什么方法？”

“保持定期的双修次数，以及爱吧。”

“爱？”季玄惊骇，这契约还管这东西，若真要有爱，那为何两个完不爱的人签订道侣契约。

“也许，们现在这状况可是契约自动认为们的情到厌倦期，试图让们归旧好。”

季玄沉默，“理解成这样，那这契约真够眼瞎的。”

季玄心无端出几许悲凉，恐怕他和霍无厌会维持这样让人难受的关系很久，可现在两人就没有一个想为业献身，霍无厌不想屈居人，季玄亦然，唯一缓解反噬的办法也就这么没，只靠着亲吻饮鸩止渴。

抵是想着反噬的作越来越，光是自己身的反噬以及受到危险时的提醒，就已经够季玄喝一壶。

霍无厌伸出手拉过季玄命脉，在转瞬查看过后，开炉炼制一炉丹『药』。